南冬眉毛掛著不高興,「你們兩個小乞丐來找我做甚麼?」
剛拜入宗門的謝慈生和晏玉衣衫襤褸,遮掩不住身上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南冬當時看一眼都覺得髒了。
更別說他泡在溫泉里,小乞丐嘻嘻哈哈撲通跳進溫泉,勾住他的肩摟他的腰,袒胸露背的謝慈生更是一句「兄弟你好香」把南冬氣紅了眼,發誓要折磨的他們生不如死。
不過因為他們築基,晏玉已經很久沒聽到折辱的詞了。
大師兄向來欺軟怕硬,大抵是有了修為傍身又故態復萌。
晏玉蒼白的臉色虛弱陰鬱,不說話幾乎沒人能發現他。
謝慈生盯著兇巴巴的青年,直到對方頭皮發麻退到牆邊,像只被狼口叼住脖子的兔子掙扎蹬腿,嘴硬:「你這樣看我做什麼?本來就是小乞丐……」
說到最後,南冬被其身上沒有收斂好的靈力威壓的喘不過氣,主人情緒越躁,靈力也越凌厲,足以可見,謝慈生現在脾氣處於很暴躁的時候。
南冬雖貪財,也貪生,老老實實閉嘴。
大師兄是不是渾身上下就嘴硬?
前幾日緩和的關係瞬間冰凍。
謝慈生動了動眼皮,沒事人一樣的微笑,聲音明朗,「大師兄,江峰主有事找你,讓你現在去閣樓一趟。」
他雖年紀小,但已經比大師兄高出了小半個腦袋,身量頎長,彎腰而投射下來的陰影把青年整個罩住,像極了狩獵一頭可口小羊的凶獸。
「……哦。」南冬遲鈍應了,遇到危險特別靈的直覺催促他離開走廊。
一隻微不可查的小蟲扒上青年鞋底。
*
南冬是在船尾找到了一早上不見蹤影的徐清風。
對方盤腿而席,微風吹過他的黑髮,身體邊緣描摹白乳色靈氣,襯得少年那張冰清玉潔的臉染上佛性,似乎下一秒就會不問塵世飛升九穹。
他聽到了青年刻意加重的腳步聲,卻緊閉雙眸。
不聽不看不聞,也就不知。
「大師兄,徐道友在修煉我們別打擾他。」
「是啊是啊,我們回去玩仙人棋吧。」
「我還帶了百寶閣的桃仙酒,大師兄今日要好好嘗嘗。」
虞山虞河兩個人看著南冬,期待他能回心轉意。
南冬一人給了一個巴掌,軟香的手心肉打人半點不疼,給了甜頭的兩隻狗被迷的五迷三道。
「大師兄……」
南冬讓他們閉嘴,難道他蠢的看不出來徐清風在修煉嗎?
今日他換穿了件水紅色掐腰短袍,露出白膩勝雪的半截胳膊和小腿,膝蓋呈現沒有色素的粉,漂亮得幾乎讓人挪不開視線。
南冬打算要和徐清風拉關係,好朋友當然要一塊修煉,義正言辭地抿著小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