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冬和謝慈生肩並肩的走,他覺得丟臉急了。
也不知道剛剛認識的那群人會怎麼看自己?
走了很久,他們路過幾次猛獸群,都有驚無險的打贏,直到天色忽暗,聚攏著一層層烏雲,空氣也濕潤潮悶了許多,似乎要下很長一段的雨。
他們尋了個巨大的山洞,打跑裡面的主人然後開始休整。
所有人都累得疲倦,盤腿打坐,山洞一片安靜。
南冬也出了力,中途他感受到身體一陣輕盈,他晉級了,距離築基只差最後一層膜。
這是個讓人雀躍的事情。
南冬打坐完,身旁忽然坐下一道身影,熾熱的雄性荷爾蒙的氣息幾乎把他籠罩,南冬有點透不過氣,往旁邊挪了下,對方追著上來。
「大師兄不該獎勵我麼?」
謝慈生胸前雪白的衣襟被血液浸濕,是因為方才為了守他晉級,被上古凶獸鋒利的利爪刺穿,翻滾的皮肉刺目。
這麼長時間了,謝慈生沒有給自己上藥。
他難道一點也不怕痛?
南冬睜大眼睛,若非顧忌安靜打坐的其他人,他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轉念一想,也知道這傢伙腦子裡想什麼,無非就是要自己憐惜他。
明明知道他決定和旁人結親,還要做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過來。」南冬冷著小臉,低聲。
謝慈生嗯了一聲,坐過來,南冬細聲細氣地指了指他的肩膀:「把衣服脫了。」
謝慈生聞言,靦腆又小聲笑著道:「這樣不好吧大師兄,大家都看著呢。」
但一瞅南冬的臉色,謝慈生乖乖抿嘴,把胸前衣服脫了下來,露出愈發猙獰的胸口,這小片地方滿是血腥味。
南冬都不敢觸碰,連忙斂起情緒,把丹藥給謝慈生塞了幾顆,又拿出晏玉先前給的藥膏給謝慈生一點點上藥。
謝慈生緊蹙著眉,發出低低的喘。
南冬被那聲音弄得手抖,紅唇上那顆鼓鼓的唇珠發顫,墨發被他攏在了身後,就為了更好的給謝慈生上藥,露出的玉白的耳廓泛著一層緋紅。
「現在知道疼了吧。」南冬嘟噥。
謝慈生垂頭無聲笑著,望著青年紅著耳朵給自己上藥的矜持模樣,心中愈發瘙癢,他視線一寸寸下移,似乎要翻過他的衣領,看穿裡面的皮膚是不是更紅。
他的大師兄啊。
他應道:「不敢了。」
南冬頭皮一麻,後脖頸一層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在謝慈生毫不掩飾的眼神中,把藥丟給他,「你自己塗。」
謝慈生長臂一伸,撈過被青年扔的亂七八糟的藥膏,半點沒有怨言地說:「好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