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漆振備轉過身,陰沉著臉跟他對視。
被迫大眼瞪小眼的牧留笙:“???”
臉上的氣勢洶洶逐漸破裂,取而代之的是不敢置信。
他可是用了十成的力!
系統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傳來:“笨蛋,你忘了你還在感冒啊!”
統心堅硬如它,也不忍再看。
果不其然,牧留笙臉上挨了一下。
“……”
牧留笙低罵一聲,居然敢打他的臉!
他爬起來還要再戰,突然覺得手上滑膩膩的,還散發著一股腥臭味,正有些奇怪,但漆振備的拳頭也過來了,他頓時把疑問拋卻一邊,準備迎戰,不料,腳底卻像踩了滑輪一樣往前飛去。
擁抱地面的前一刻,牧留笙終於意識到那個滑膩的東西是什麼了。
誰家居然在大街上剖魚鱗!
太沒有公德心了!
爸爸怎麼會這麼倒霉?
他以俯躺在地面的姿勢,看到漆陌一腳準確無誤地踹在漆振備的後膝蓋窩,漆振備當即脫力,一隻腿直接跪下了地。
牧留笙愣了一下,一時間忘了散發在四肢百骸的疼痛,直到司機林叔衝上來要扶起他。
他道:“不用,你去幫漆陌。”
林叔五十多歲,原先是跟著牧留笙母親,牧留笙母親死後,他也沒走,繼續當牧留笙的司機,心性憨厚老實,就是身材生得短小,空有一番氣勢。
原本他在車上等待,意識到不對時連忙報了警,完了又不知道從哪兒找了跟繩子,這才跑過來支援他們。
牧留笙緩了會兒,才慢慢爬了起來。
漆振備這身肥肉沒有白長,勁兒可大了。
他們三人加在一起才勉強制服了他,最後,林叔拿出繩子,把被按在地上的漆振備捆了起來,他還在罵罵咧咧。
警察趕來後,漆振備總算安靜下來。
林叔想把牧留笙送醫院,牧留笙疼得倒抽氣,卻直甩頭。
“不去,我要回家。”
林叔急了:“少爺,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不去醫院怎麼行呢?”
牧留笙不吭聲。
漆陌做完簡單的筆錄回來,聽到這話不由皺起了眉:“別聽他的,去醫院。”
牧留笙不樂意了,剛才打架的時候一時間沒顧得上,現在停下來了反而覺得哪兒哪兒都犯著疼,語氣也很是暴躁。
“說了不去就是不去,林叔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漆陌沒說話,但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
林叔無奈:“那我叫家庭醫生來一趟。”
這次牧留笙總算沒拒絕。
只是要上車的時候,他對漆陌說了一句:“你也跟我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