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留笙就站在原地，看著漆陌又回到了那桌客人前。
嬌滴滴小0開始陰陽怪氣他，威猛型男一邊拿不懷好意地眼神上上下下打量著漆陌的身材，另一邊哄著嬌滴滴小0。
牧留笙沒忍住，繃著張臉走了過去。
那嬌滴滴小0立馬就喲呵了起來：“這不是牧總嗎?好久不見，怎麼看著混著這樣慘澹?”
牧留笙掃了一眼他：“對我有不滿，直接沖我來。”
“我哪兒敢呢，我最多……”嬌滴滴小0嘻嘻一笑，把手中的酒往旁邊一歪，不偏不倚全潑在了漆陌的身上。
“哎呀，真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牧留笙狠狠瞪著他，還敢不敢再明目張胆點兒?
他心裡一邊冒火，一邊又忍不住心疼。
這大冬天的，衣服被潑一身酒，又涼又不舒服。
酒吧里經常遇到這種事兒，漆陌還只能吃了這個悶虧。
但牧留笙不是個吃虧的個性，他轉頭就對一個服務生說道：“把你們經理叫來。”
漆陌抬手攔住他，漂亮的臉上自始自終都很平靜。
“不用了，我還要在這裡繼續工作。”
牧留笙看著他凍到發白的嘴唇，沒忍住爆了句粗口：“公平個p，跟我走。”
他拉著他的手臂，不由分說地把人帶出了酒吧，並強制性地塞進了車裡。
漆陌表現得很順從，只是低著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牧留笙別開眼：“我送你回家，今晚的費用我補給你。”
“不回家。”
“?”
“房子已經被抵押過銀行了。”漆陌語氣平靜得就像談論天氣一樣。
牧留笙動了動嘴唇，他沒想到漆陌這段時間會變得這麼慘。
“那你這段時間住在哪兒?”
“沒個準確地兒。”
牧留笙悶聲開著車，又道：“那我給你找個酒店。”
“不去酒店，”漆陌淡道，“你要是嫌我麻煩，就把我隨便放在馬路上就行。”
放大馬路上，那不就跟拋棄小狗似的?
“去我家。”他悶聲道。
漆陌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了。
到家後，漆陌問他：“能去洗個澡嗎?”
“嗯。”
牧留笙想到他衣服都被收走了，自己的衣服漆陌穿著又不合適，不過乾淨的浴袍倒是有，就給他找了件浴袍。
“謝謝。”漆陌低聲道。
牧留笙別開臉：“不客氣。”
等到漆陌去浴室洗澡，牧留笙回到房間又換回了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