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留笙低頭看了看豆漿，又看了看漆陌, 最終還是抱緊了豆漿，眼神複雜地走了。
系統道：“其實不能回去也沒什麼, 這個世界同樣有牧留笙，你還可以在這邊陪著他, 等他長大之後，說不定他還會愛上你。”
漆陌的表情並不輕鬆，搖了搖頭：“那不一樣。”
到底是哪裡不一樣, 系統不是很明白，他只知道，漆陌僅有的兩次機會都失敗了，他幾乎不可能再回去。
“他一定會想起我的。”
漆陌再開口的時候，語氣異常堅定。
系統有些頹然，長長地嘆了口氣。它何嘗不希望牧留笙趕緊想起來，這樣它就不必流落到異時空，連跟主系統都聯繫不上了。
可要跟世界規則對抗，那太難了，除非抓規則的漏洞，可漏洞哪兒那麼好抓
漆陌在便利店裡幹了一上午的活兒，他以前也幹過不少類似的體力活兒，正值年輕力壯，幹起來也很輕鬆。
中午的時候，他有點後悔沒在袋子裡給小牧留笙塞點錢，可他想到小牧留笙對他的疑慮還沒有打消，直接給他錢估計他會更抗拒。
終於到了下午課程結束，高中走讀生放學了。
漆陌走到學校門口對面的馬路，目光在學校門口魚貫而出的學生面孔中穿梭。
很快，他看到了小牧留笙的臉。
小牧留笙走出校門口，也在人群里東張西望，但很快，他就看到了漆陌，他鼓著臉走了過去。
“你……你找我有事啊?”
漆陌看了看他的臉，倒沒想到他一點兒也沒糾結地就走向了他。
他微微笑了起來：“我一個人吃飯覺得悶，你陪我去吃飯怎麼樣，還是我付錢。”
小牧留笙在心裡掂量了一下，覺得划算，於是“嗯哼”了一聲。
漆陌笑了。
他這次沒帶小牧留笙去昨天那個麵館，離學校的區域也遠了點兒，是一個比較上檔次的餐廳。
點好了菜之後，漆陌觀察了一下小牧留笙的表情，發現他有點侷促，大概是很少來這種地方，但沒有對他的戒備了。
他略微放鬆了一下。
事實上，他很想跟小牧留笙說說話，問問他在學校過得怎麼樣，中午吃了什麼，有沒有餓到自己，但又怕小牧留笙疑心他在打聽他的隱私。
等上菜的過程中，小牧留笙居然主動跟他說話：“對了，今天發生了一件很古怪的事。”
漆陌不動聲色，擺出一副認真聽他講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