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演的時候,學長曾經說過,他最不想『貓』和『易景臣』扯上關係。
黎寄白很快想清楚理由。
承認『貓=易景臣』,就等於承認貓只是一個普通人類,活在平凡的現實中,否定貓構建的那個無限美好的幻想鄉。
所以易景臣才會極力隱藏,不願意別人把他當成貓。
黎寄白作為他的右護法,應該要好好保護那片淨土。
此刻,他和易景臣的沉默,反而成為示弱的表現。
「右護法沒見過貓啊……」
「很正常,左護法也沒見過。」
「既然沒見過,他還那麼大聲的否定。」
「就是,當眾否定貓神本貓,他還配做右護法嗎?」
易景臣越聽越煩躁,抬眼瞧瞧站在那裡的傀儡,打算直接從萬惡之源入手。
「請問,你們展子的主辦方在哪裡?方便接受採訪嗎?」
只要展子主辦方願意開口,不出五分鐘,他就能拆穿這個拙劣的騙局。
躲在暗處的主辦方,剛剛從別人口中聽到易景臣的名字和事跡,狡猾地回應,「我們是正規漫展,有審批記錄。你哪個台的?連證件都沒有,憑什麼採訪我。」
易景臣請假參加《Super ol》,當然不可能隨身攜帶證件。
即使帶著證件,主辦方合規經營,拒不接受採訪,他也沒有辦法。
假貓以為他頂多是個死忠貓廚,或者認識貓的路人甲,並不放在眼裡,慫恿貓廚快點檢票入場。
貓廚圍在入口,眼見右護法說不出所以然。易景臣看起來生氣,卻始終沒有實質性動作,以為他倆就是單純看不慣貓參加商業展撈錢的激進派。
他們都是貓貓教信徒,即使貓下場撈錢,他們也願意當一回韭菜,於是拿起手機準備掃碼。
龐嫣無力地阻攔,效果甚微。
她病還沒好,遇到這種情況,感覺自己越來越慌,問易景臣要怎麼辦。
「夠了。」易景臣低低說了句。
黎寄白看向他,揣測這個『夠了』是幾個意思?
難道,他覺得信徒太愚蠢,打算放棄了嗎?
易景臣閉了下眼睛,伸手攤在龐嫣面前,「借一下手機。」
「可以。」旁邊沒多想,解開屏幕鎖,把手機放到易景臣掌心。
易景臣打開常用的社交app,熟練地登錄一串帳號。
然後撩起眼皮,冰冷地看向對面幾個人。
「我給你們一分鐘時間。」
易景臣冷聲說:
「認錯,道歉,然後賠償現場所有人的損失。」
主辦方:「我錯哪了?憑什麼認錯?」
假貓:「對啊,給誰道歉?」
「需要我說得更明白一些嗎?為你們合夥冒充coser貓的事,向我和所有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