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死拼活到達這個階段的練習生,都非常期待睡衣派對。
然而,易景臣和穆乾兩個『選秀文盲』,對於睡衣party一無所知。
聽到宿舍廣播通知,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中間還夾著困困的本體。
「晚上還要繼續錄製?」穆乾揉揉眼睛,「也沒人跟我說,當練習生這麼忙。」
「我已經連續錄製兩個晚上了。」易景臣嘴裡抱怨,身體卻很誠實,打開衣櫥挑選睡衣。
他選好衣服,轉過去瞧了眼,發現穆乾坐在那裡沒有動。
「奶乾,你不換睡衣嗎?」
穆乾挪開眼神,小聲說,「我們大學宿舍,睡覺不穿衣服養成習慣了,我根本沒帶睡衣。」
「……在宿舍里不穿衣服?你一個男孩子,這樣很危險。」易景臣順嘴問,「你們宿舍有幾個人?」
「兩個。」穆乾豎起手指,「我和巨狗。」
「哦,那沒事了,你們哈圈小奶狗……」易景臣說到一半,硬生生停下,免得自己嗑得太明顯。
他打開衣櫥,大方地對穆乾說,「我的睡衣借你,隨便挑吧。」
兩個人當了將近三個月室友,私人物品常常混用。
穆乾沒有推辭,走過去瞧了瞧易景臣的衣櫥,看到裡面唯一一件睡衣,表情逐漸僵硬,「我寧願不穿衣服。」
「那怎麼可以?睡衣派對當然要穿睡衣。」
「我去找別人……」
「別人都去參加派對了,你快點穿吧!」易景臣不由分說,拿出衣櫥里僅剩的睡衣,塞進穆乾懷裡,神神秘秘地說,「這套睡衣可是珍藏款哦~我自己都沒穿過。」
[太澀了。]
[穿不了一點。]
[要臉。]
穆乾很想罵他『女裝都穿了還怕這個』,又仔細看看睡衣款式。
怎麼說……
就連穆乾鈍感力這麼強,一想到要穿這套睡衣,也覺得十分羞恥。
由於穆乾換睡衣實在太磨蹭,舍友line最後才來到睡衣party現場。
其他練習生已經到齊了,在裡面舉辦睡衣時裝秀。
「兔兔,你的睡衣真的有兔耳朵啊。」
「蘑菇前輩,你的睡衣長蘑菇了,你跟兔兔商量好的吧?」
「我的琅,你從哪裡找來的東北碎花布?奇怪的刻板印象增加了。」
「小JB,你的睡衣死宅味好重!」
「有嗎?」黎寄白低頭打量自己的皮卡丘睡衣,一本正經地說,「應該比不上學長。」
「也對。」
「說起來,易景臣什麼時候過來?」
「來啦~!」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面傳來快樂的聲音。
易景臣穿著藍白條病號服,除了似乎有點病以外,倒是出乎意料的普通。
本來想參觀他中二爆表的睡衣,瞧見此情此景,難免覺得失望。
直播間的觀眾,卻很懂得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