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趕在男孩接觸到冉冉之前,易景臣動了動,擋在兩個小孩之間。
「她已經說不要了,這種時候,硬塞就不禮貌了。」
男孩看到他,明顯不像看到池曜希那麼畏怯,大著膽子問,「為什麼?我又沒做錯事。」
「以你的立場來講,可能沒錯。但是,你沒有尊重人家女孩子的主觀意願。」易景臣一本正經解釋道,「正常接觸中,她自己能夠得到的東西,不用你給。她得不到也不想要的東西,更不用你給。」
男孩被這套說辭繞蒙了,看向自己的臨時老師池曜希。
池曜希開口,只說了兩個字,「聽著。」
男孩瞬間明白。
池曜希看起來不好惹,也不會替自己撐腰。
「那,那我要怎麼做?」男孩擺正態度,小聲詢問。
易景臣反問,「你以前表達對女孩子的喜歡,會揪她辮子嗎?」
男孩沒回答,看表情,應該是肯定的。
「與女孩子接觸,正確禮儀應該是,你想牽她的手,就要把自己的手伸出去,由女孩子做決定,而不是強行把人家的手拉過來。」
似乎是覺得男孩年齡小,說這些為時過早,他換了一個更容易聽明白的方式,「如果你想讓花開得更好看,就不要把它摘下來,而是為它提供合適的生存空間。」
男孩生活在風景很好的城市,見過許多漂亮的花,似懂非懂點點頭。
「乖。」
易景臣俯身揉揉他頭髮,結束了『花與少女』的話題。
躲在易景臣背後的冉冉,把他的手又攥緊了一些。
重新站起來,易景臣發現,池曜希正在用一種平靜且略帶探究的目光,注視自己。
「?」易景臣對上他的視線,「怎麼?學長覺得我太愛說教了嗎?」
[我們記者見到長歪的苗子,忍不住想要扶正。]
[職業病罷了。]
「不。」池曜希坦率地承認,「你那番道理,我講不出來。」
易景臣剛剛查到他的學歷,笑笑地說,「你是理科,我是文科,當然不一樣。」
思考片刻,易景臣繼續說,「如果我們在戰爭時代,你負責衝鋒陷陣,我只能在後面喊666。」
池曜希腦補那樣的情景,平靜的表情竟然泛起一絲漣漪。
易景臣玩個遊戲,四位大佬都保不住。
讓他在後面喊666,豈不是要出動一個營保護他?
——大可不必。
「而現在呢,我的工作就是傳播知識傳播愛,努力讓你的專業派不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