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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柔啊,侯府遭了賊,你院裡東西丟……”
陸夫人邊說邊推門而入,可她話還沒說完,便見到臥房裡的旖旎。
她愣怔一瞬,連忙操著一把老骨頭跑上去。
“湘柔!”陸夫人音調陡然升高:“你——!你竟敢……”
她又羞又惱地扯下陸湘柔,拉著被子把她裹嚴實,“我看你是瘋了!”
小廝見到陸夫人,如同白日撞鬼,瞬間弱了下去。
他哆哆嗦嗦地扯衣服蓋上,顫抖著解釋:“夫人,我……是大小姐她……”
陸夫人此刻什麼都不想聽,她恨不能將這男人千刀萬剮下油鍋。
一個馬廄餵馬的小廝,竟敢爬上侯府大小姐的床,而且兩人還……
陸夫人怒極,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壓制著怒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眼下情況特殊,萬萬不能讓小廝衣衫不整地從湘柔房裡出去。
若被有心之人看到,將來傳出去,辰陽侯府成了全大晟的笑柄不說,湘柔更是覓不到好夫婿了!
她眼裡淬著怒火,咬牙切齒地沖小廝說:“你去外房候著。”
小廝慌張著翻身下床,拾起衣服邊穿邊跑了出去。
藥效實在是強烈,陸湘柔哪裡還認得陸夫人,只是眸含情慾地盯著那小廝,掙扎著要去找他。
陸夫人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甩在陸湘柔臉上。
“你真是不知羞!一個待字閨房的女兒家家,與下人廝混到一起,你讓辰陽侯府的臉面往哪兒擱?!”
這一巴掌正巧打在傷口上,那是陸晚音半夜劃出來的,這會兒堪堪止住血,還沒開始結痂。
鑽心的疼痛刺激著陸湘柔,她眼神勉強清明一些。
“娘?”
陸湘柔虛軟地靠在床柱上,難耐地捂著臉:“你怎麼在這裡?我……我身上好熱。”
見她裝無辜,陸夫人氣上加氣。
可念及她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陸夫人無奈。
她只得閉眼長嘆一聲,咬牙訓斥:“你是不是活膩了,方才竟敢與那下人廝混!”
陸湘柔望著床上的狼藉,又看了看自己凌亂的身體。
瞬間回想起陸晚音半夜跑來給她下藥。
她慌忙跑到銅鏡前照面,卻發現臉上出現一條長疤。
醜陋的橫亘在鼻子到耳朵之間,約莫占了半張臉。
“啊!”
她淒聲尖叫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陸夫人連忙跑過來,她剛才只顧及廝混之事,忘記問湘柔臉上的傷疤是從何而來的。
明明昨日還是完好的。
“湘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