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巧,有個瘦高的解差前去復命。
他態度卑微,腰杆兒始終是彎的:“侯大人讓小的來問問您二位,謝家人都消停了,您二位還有什麼吩咐?”
都是謝家人,憑什麼他們就可以頤指氣使?
周氏心態徹底崩了。
她當即不顧疼痛,大聲道:“陸晚音根本沒有什麼嫁妝!她娘就是個爬床的賤婢,陸夫人恨她都來不及,壓根不可能給她嫁妝!”
“侯大人,你別被她騙了!”
一聽陸晚音在騙人,侯元基立即從馬背上坐直身子。
他一掃隔岸觀火的態度,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敢戲耍他的人,都會被一刀一刀剁成肉泥。
馬鞭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掌心敲打著,凌厲的目光在陸晚音身上逡巡。
侯元基心裡已經開始想該從哪裡下手了。
真相重要嗎?
不重要!
憑陸晚音是謝璟辭的夫人,和剛才要挾他的舉動,他就沒想過讓她活太久。
等遠離京城,到京中世族鞭長莫及之地,他會讓她為今日所為付出代價!
不過,這麼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剁了真可惜。
怎麼著也得先讓他玩個痛快。
剛巧瞌睡有人給送來了枕頭,他也該好好利用這個機會才是。
侯元基朝陸晚音皮笑肉不笑道:“解釋解釋吧。”
解釋?
流螢知道,陸晚音嫁給謝將軍時,所帶之物中最昂貴的就是那一身嫁衣。
其次是擺在明面上的黑檀木箱子。
根本沒有什麼鋪子。
而且,就這兩樣,還都是為陸湘柔準備的。
陸湘柔不願嫁人,暫時用不上了。
但辰陽侯府的顏面不能丟,才拿來給陸晚音裝出十里紅妝的假象。
但是,謝家人卻是知道實情的。
因此外人贊得越多,他們就越覺得陸晚音可笑。
但做出這種噁心事的辰陽侯府眾人,絲毫不在意陸晚音在婆家會過得如何。
反正謝家人都要被流放了,一個侯府棄女而已。
就算被婆家嫌棄、刁難,又如何?
流螢大氣不敢出,卻鼓足勇氣觀察侯元基的神態。
見他笑容愈發森冷可怖,義無反顧地抬起腳,要為陸晚音擋住即將來臨的風暴。
她家夫人最聰明也最善良。
看出了侯元基是個貪財的人,便虛造個鋪子來吊著他。
如此將自己置入險境,也不過是為了讓老夫人坐囚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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