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幾個解差扶著侯元基,正往回走。
一日之內連摔兩次,他那張腫得跟發麵饅頭似的臉。
又一次染上了青紫交加的顏色。
侯元基望著駿馬的方向罵罵咧咧,愣是把自己疼得齜牙咧嘴。
丑!
太醜了!
陸晚音側頭看向謝璟辭,打算洗洗眼睛。
劍眉星目,懸鼻薄唇。
哪怕是坐在囚車裡,也自然流露出幾分令人自慚形穢的矜貴優雅。
陸晚音正感嘆,這造物主偏愛得如此明顯。
就對上謝璟辭含笑的視線。
他的瞳仁是純正透亮的黑色,笑吟吟望著她,無端端給人一種縱容感。
“幹得好!”
他無聲地做出如此嘴型。
陸晚音挑了挑眉。
被發現了呀。
無所謂的呢。
靈泉水都給他喝了,讓他再知道她會馭獸又有何差別?
侯元基眼裡淬了毒般,掃過形成包圍圈的親衛。
而後,視線越過他們,落到謝璟辭臉上。
侯元基幾乎咬碎牙齒:“本官奉命前來,押送你們這等弒君篡位的罪臣,你們卻對本官出手,是還想再造一次反嗎?”
謝璟辭坐姿筆挺,語調從容不迫:“侯統領能代表皇上?”
普天之下,唯皇帝最尊。
誰敢冒言“代表”二字?
“不能!不敢!也從未想過!”
侯元基的毛都炸了:“謝璟辭,別想岔開話題,罰你們流放蠻荒是皇上的意思,你們眼下抗旨不尊……”
“那你還草菅人命呢,這麼多人去告個御狀,秉公守法的侯統領應該不反對吧?”
陸晚音的聲音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從旁邊幽幽地響起。
看似沒說多少,卻總能精準地捏住他的七寸。
侯元基現在最不想的,就是被人告御狀。
無數雙來自百姓的憤怒目光,或隱晦或赤裸,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知道。
他現在要麼放棄往謝璟辭頭上扣罪名。
要麼將這數十個百姓都滅口了。
但是,為了掩蓋個芝麻大的錯,卻要去犯下西瓜大的罪。
只要他腦子沒壞掉,就不會做出這種蠢事來!
侯元基額頭青筋暴起,直喘粗氣。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忍下這口氣的。
忽而侯元基嘴角一斜,陰狠下令:“把這些東西都給本官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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