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僕役們根本不給他們傷心的時間,當即就逼他們交出未結清的月俸。
但他們哪兒還有錢啊?
身上的衣服被扒下來,也不夠抵債的。
僕役們火冒三丈,你一拳我一腳把他們打得渾身沒一塊好肉。
末了,還讓他們限期歸還,否則日日都來揍。
看完整個過程,陸晚音心裡格外痛快。
屬於謝璟辭的錢,就算是丟去填河,也不會給這種貪婪無恥之人享受。
……
謝家大房幾人畢竟是受了重傷,走得磨磨蹭蹭的。
陸晚音和玄七也不催促。
尤其是陸晚音。
她把從縣城買的小吃分一半給玄七,邊走邊吃。
再賞賞周圍的青山綠水,美得她跟來踏青似的。
許久,一行人終於與大部隊匯合。
陸晚音簡單地掃了一圈,見謝家三房都到齊了。
大家的臉上也挺濃墨重彩的。
謝璟辭主動解釋:“謝德睿掉進獵戶布置的陷阱里,謝德義偷摘果子被果農暴打,謝遠泰被野豬群追趕……”
才分開不到一個時辰,這群人一個過得比一個精彩。
陸晚音都忍不住給他們鼓掌了。
她湊近了問:“他們這樣,跟你的人有關係?”
謝璟辭笑而不語。
如此,陸晚音就明白了。
這群親衛,一個個都攢著勁兒報復謝家呢。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親衛。
“咦?”
陸晚音發現下人數量不對勁,又確定了下所有親衛都回來了。
她半眯起眼。
當初齊王往食物里下毒,多數下人被謝德睿鼓動,要將她治罪。
也有幾個為她說話的。
但是,現在這幾人都不見了。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下人也不見蹤影。
偏偏,謝璟辭的親衛沒有再去尋找的意思。
陸晚音挑了挑眉,目光在人群中搜尋侯元基的身影。
“這麼多人不見了,侯統領就沒意見?”
謝璟辭往謝家眾人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嘴角微勾:“他現在可沒功夫搭理其他事。”
陸晚音順著看過去。
侯元基盤腿坐在人群里,望著謝遠泰那張被蜜蜂蟄得幾乎變形的臉,笑得直不起腰來。
看膩了謝遠泰,又聽說謝子恆的臉被抽得五彩斑斕的,他立馬就跑出來參觀。
一個七彩饅頭臉對幾個七彩饅頭臉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