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黢黢的一個人,哪裡還有當初富家胖公子的模樣?
一看到陸晚音,侯元基就跟看到親人一樣,直接跪了:“我可算是見到你們了。”
陸晚音靈活往旁邊一挪,躲開侯元基跪地時候抓來的黑手。
她冷冷看了他一眼:“好好說話,我們不熟。”
侯元基悽慘地抹著眼淚,混著臉上的灰塵,劃出一道一道的痕跡,十分埋汰。
“你是不知道,我們這幾天,過得好苦啊。”
侯元基現在的模樣,實屬悽慘。
臉上有幾個明顯被燙出來的泡,頭髮亂糟糟的,跟個雞窩似的。
長時間吃不好睡不好,養出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還有因為煙燻,留下來的兩個黑鼻孔。
身上的棉襖也被刮破了,裡面的棉花都爆了出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侯元基才是流放的犯人。
陸晚音心情都跟著好了不少,也難得有心情,跟他說上兩句。
在侯元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下,陸晚音明白了個大概。
陸晚音離開後,剩下的流民本來就沒什麼力氣,在侯元基的威壓下,強撐著挖土。
才過一天,陸晚音留下的幾個侍衛都走了。
連帶著所有跟她親近的人,也都被帶走了。
他們不明白這裡的情況,只當陸晚音是丟下了他們這些累贅,自己走了。
整個流放的隊伍,經歷這麼多,幾乎都是仰仗著陸晚音和她的寵物,才一次次的死裡逃生。
現在他們一走,剩下的人徹底沒了鬥志。
要不是侯元基一咬牙,下令殺了幾個犯人示威,這路,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挖通過。
陸晚音心下瞭然,看了眼他身後的隊伍。
解差倒是沒少,犯人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一。
陸晚音內心毫無波動,看著侯元基抹眼淚的手:“你這傷倒是養得不錯。”
她走的時候,侯元基還是四肢全斷。
這才多久,就可以自己動了。
侯元基一愣,有些不好意思。
他悄悄看了一圈,這才壓低聲音,回話道:“這不是還多謝了將軍夫人摻在山雞里的藥,您下回大可與我直說,要不是我沒有心裡準備,被其他人分走了一半,我這手腳,現在估計也感覺不到疼了。”
現在能動是能動,就是疼得慌。
陸晚音恍然。
那山雞在她的空間裡養了幾天。
吃的是空間裡養的草,喝的是空間裡的水,本身就有了點靈泉水的功效。
只是效果沒那麼明顯。
侯元基還以為,她是打著送雞的名頭,給他送藥。
他還真敢想。
看這小子的模樣,他吃了一半都是往少了說的。
侯元基被陸晚音盯得心裡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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