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音扳過他的臉:“看哪家的小娘子呢?這麼認真?”
謝璟辭看著陸晚音略帶醋意的眼睛,心情舒暢。
他微微俯身,與陸晚音的臉貼得更近了些:“夫人可是醋了?”
他很開心。
夫人越醋,就說明越在意他。
陸晚音指尖點著他的鼻子,把他推遠了些:“好好說話,誰能醋得過你大晟醋王?”
謝璟辭一聽自己突然多了這麼一個奇怪的稱呼,心中好笑。
卻也怕她當真誤會,溫聲解釋:“只是新年將近,瞧見許多女子都添了新衣,瞧這樣式,多了不少,到了那般苦寒之地,更難有這般手藝,應與夫人多準備一些才是。”
他瞄了眼陸晚音身上剛穿沒多久的新衣裳:“只是樣式雖多,這些人穿著,卻都不如夫人好看。”
陸晚音心裡開心,面上卻不顯。
她輕哼一聲,拉著他往木匠鋪子裡走:“你跟誰學會的這些花言巧語,我就是披塊麻布,你估計也會這麼說。”
沒等她帶著謝璟辭進去,裡面的老師傅就已經發現她了。
“這位夫人可是謙虛了,夫人天姿國色,自是比旁人更襯幾分。”
老師傅前一句話樂呵呵的,剛夸完陸晚音,聲音一轉,就是一聲呵斥:“都圍在這裡作甚?可礙著老夫做生意了。”
陸晚音還沒太搞清楚情況,就見鋪子大門一開,烏泱泱地出來一群人。
謝璟辭連忙伸手護住陸晚音,才沒讓兩人被這人潮撞出去。
眾人一見陸晚音,眼睛一亮。
樊州何時來了個這麼水靈的女子?
可視線一轉,就看到了正護著她的謝璟辭。
這男人也是個生面孔,可氣度非凡,未出聲便先讓人怯了三分。
這也是個不好惹的。
眾人互望一眼,見謝璟辭臉色越來越冷,也沒人敢做出頭鳥,只能逐漸散去。
陸晚音輕哼一聲,收了藏在掌心的鋼針。
這些人里有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不僅她察覺到了,連謝璟辭都做好了隨時出招的準備。
等人散盡了,陸晚音這才冷哼一聲,收了鋼針。
她湊近謝璟辭:“可是發現了什麼?”
難不成裡面還有狗皇帝的眼線?
謝璟辭搖了搖頭,朝著裡面示意了一下:“裡面有人。”
陸晚音感覺十分奇怪。
做木匠活的老師傅可還在裡面,當然會有人了。
等她跟著謝璟辭走進鋪子,才知道,謝璟辭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怎麼在這裡?”
陸晚音無語地看著正坐在鋪子裡的慕臨淵。
這人莫名其妙從受難的村子裡消失,就一直沒見過。
聽謝璟辭說,慕臨淵似乎不是他們大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