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伸手環住他的腰,便聽著這心跳聲,閉眼安心睡去。
第二日一早。
陸晚音醒來的時候,謝璟辭已經不在身邊,那玉冠也被取走。
她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昨日那安神香效果極好。
謝璟辭睡得好不好,她不清楚。
她這一覺睡得真足。
洗漱完畢,陸晚音神清氣爽。
時間差不多了,下去吃個早飯,還得去養殖場走一圈。
還有那輪椅,應該完工了。
陸晚音唇角輕輕勾起。
哎呀,又是忙碌的一天。
另一邊,樊州府衙。
許迎荷的姑姑一大早就到了府衙門口。
樊州知府都沒還沒睡醒,就被要告狀的婦人給吵起來了。
要是別家告狀,他自派人打發了去。
可這婦人……
樊州知府不耐煩地見了婦人:“林夫人今日來此,狀告何人?”
許氏的夫家,是樊州鼎鼎有名的商戶林家。
整個樊州,也就慕記能跟林家叫板。
若林家只是個富商,樊州知府也不至於忌憚。
可林家家主有一旁支族妹,生的國色天香,偏偏就被齊宣侯世子看上,納了妾室。
林家如今為齊宣侯府辦事,連他能坐穩這知府的位置,都是得了林家助力。
從他上任知府,兩家便多有往來。
他自是不好駁了林家的面子。
“知府大人,您可要為民婦做主啊,有個目無王法的女人,光天化日的,居然就敢搶劫。”
許氏一提起陸晚音,就是一陣怒火攻心。
她把昨日發生的事,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想起陸晚音信口胡扯是侯元基的朋友,把自己給唬退,她就覺得丟人。
許氏忍不住再添一把火:“大人,那女人還逼迫人寫血書,一整張的字,全是用血寫的,這不得要了人命?”
她知道謝子謙好好的,卻故意不提,有意要把事情鬧大。
樊州知府一聽,來了精神:“居然還關係到人命?來人,速速將那歹人捉拿歸案。”
年底了,他這一年貪圖享樂,沒見半點政績。
如今流竄進來一人,還鬧出人命官司。
政績這不就來了?
處理好此事,還能賣林家一個人情,簡直是太划算了。
許氏笑得一臉陰狠:“大人,您不認識那賊人,我來帶路。”
那女人不是囂張嗎?
她倒要看看,現在還怎麼囂張得起來。
在許氏的請求下,樊州知府派出了縣衙一半的官兵,大張旗鼓地從府衙一路趕往客棧,把客棧圍了個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