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
這謝璟辭,自從那日互訴衷腸之後,就好像打開了什麼黃色開關似的。
謝璟辭卻沒看見一般,親昵地蹭了蹭她的額頭:“夫人,情到深處之事,怎能叫不要臉?”
陸晚音倏地起身:“我想起重要的事。”
走了,但沒完全走。
她憋著氣扭頭,看了眼箍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撒開!”
謝璟辭搖頭,手甚至順勢摸到她的腰上。
他笑道,“夫人方才還在埋怨為夫太順著你了,是以為夫幾番思慮,似乎也就此事可以不順著夫人。”
陸晚音:“……”好啊好個詭辯大師!
肌膚相貼之處,隱隱變得滾燙。
陸晚音兩隻手全都撐在謝璟辭的胸前:“我腰疼。”
謝璟辭卻是眼睛一亮:“我替夫人揉揉。”
陸晚音手一抖。
失策了,居然正中這廝下懷了。
不消片刻,房中春意瀰漫。
冬日的凜凜寒風被隔絕窗外,難消室內半分旖旎。
與此同時,夜色下的樊州城,帶著淡淡的肅殺之氣。
侯元基揣著白得的百來兩銀子,喜滋滋地帶人去了府衙。
陸晚音把這裡交給他看管,他生怕有人跑了,乾脆直接住在這裡。
手底下的解差被他分成兩隊,輪流盯守。
人已經審問的差不多了,除了兩個剛被買進來的,偌大的府衙,居然沒一個無辜的。
侯元基抬了張桌子,直接坐在距府衙那群人旁邊,親自看守。
桌上,還放著陸晚音給他充當證據的信件。
這裡的事要儘快傳到京城,不早點把陸晚音交代的事辦好,他覺都睡不香。
侯元基提筆蘸墨。
“啊!”
剛要落筆,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手一抖,蘸飽的墨汁撒在紙上,暈開一片。
一群縮在牆角的知府家眷,昏昏欲睡中,也被慘叫聲音驚醒。
所有人都朝著門口看去。
吳凡帶著幾個解差,拔了刀就往外走:“什麼人?”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門外的叫聲吸引的時候。
屋內,一個家丁突然躥起:“去死吧!”
匕首帶著寒光,直刺侯元基脖頸。
他只需輕輕一揮手,侯元基便能喪命當場。
那麼樊州的事,便不會傳到京中去。
咻!
侯元基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一道絢麗的光影自眼前閃過。
“啊!”
又一聲慘叫後,那家丁“撲通”向前栽去。
倒地的瞬間,他臉色發黑,手裡還死死握著匕首。
但那條握著匕首的那條手臂,卻已經泛著黑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