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口胡言。”
許迎荷氣得渾身發抖:“我何時害過別人?當著孩子的面,你不要胡言亂語。”
她下意識去捂兩個孩子的耳朵。
孩子還小,聽不得這些,要被帶歪的。
“怎麼,還不承認?”
趙姨娘跟得了勝的母雞似的,看向擠在對面角落裡,心不在焉看戲的府衙眾人:“要不是你們兩個,這些人至於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府衙那些家眷下人,本就因為這幾日的巨變無精打采的。
肚子本就餓,旁邊的香味兒又實在折磨人,根本沒心情理會這邊的吵鬧。
哪想吵著吵著,居然就吵到了他們頭上。
府衙眾人臉色大變,一個似是主母的女人,被丫鬟扶著站了起來:“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們突然被監管起來,本就莫名其妙。
只是聽說,知府畏罪潛逃,死在別人手裡。
這裡本就沒一個無辜的,知道知府這些年乾的那些事兒,大家也沒多想。
如今一聽,居然另有隱情。
謝子謙臉色大變。
可嘴長在趙姨娘身上,他根本就阻止不了。
趙姨娘冷笑看著謝子謙:“你們還不知道吧?要不是這兩個人賊心不死,都到這兒了,還想求人幫忙逃跑,也不會把謝……把侯大人他們的注意力引到你們身上來。”
她本來是想說謝璟辭的。
但她現在一提起陸晚音和謝璟辭的名字,就心裡發毛,下意識避開。
此話一出,府衙一群人瞬間炸了鍋。
那主母旁邊的女人面色扭曲地沖了出來,伸手就要掐許迎荷的臉:“原來是你這個掃把星,我們好端端的過著日子,就因為你這賤人,要被流放。”
“你還想走?你怎麼不去死?”
她伸出去的手被謝子謙擋住,又不忿地去抓謝子謙的臉:“你們一對狗男女,把我們害得這麼慘,我殺了你們。”
這女人以前在府衙里,就是出了名的潑辣。
可就是長了一張被樊州知府喜歡的臉。
以前他們都煩,現在看她折騰害了他們的人,心裡倒都很暢快。
“打,打死這一對害人精。”
“弄死他們,自己過得不好,還要害我們。”
亂糟糟的聲音中,還夾雜著孩子被嚇到的哭聲。
謝子謙和許迎荷就只有兩個人,哪裡罵得過這麼多人。
謝德曜又是個窩囊的,平時也就窩裡橫,對上這麼多人,直接慫了。
他眼睛一閉,靠牆坐在角落裡,只當自己睡著了。
謝子謙夫婦二人,都快被府衙眾人的口水淹死了。
他們恨不能把這幾天的所有恐慌,都發泄到這兩個人身上。
趙姨娘得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