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沒死?”
“你、你還有其他不適的地方嗎?”
有幾個人纏著繩子，人還在半空，注意力卻都集中在一處。
那兩個剛剛墜落的女子，跟沒事兒人一樣，“吭哧吭哧”爬了上來。
就好像方才的墜落，都是幻覺。
不對，還是有點不同的。
她們看起來，好像精神氣兒更足了。
她們原本就是因為體質遠遜色於其他人，才會先堅持不住掉下去。
現在就跟有使不完的勁兒似的，迅速追上了其他人的進度。
被她們追著問，那兩人沉默片刻，突然打了個激靈：“粉身碎骨的感覺，真的太可怕了。”
她們不願再說，逃命似的使勁兒往上爬。
這兩人墜下斷崖卻依然活蹦亂跳的事，讓其餘人震驚之餘，都是一陣狂喜。
就算掉下去，也不會死。
這個認知，讓他們心中的勇氣瘋狂滋長。
原本因為害怕顫抖的手腳，此時也不抖了，反而爬得更快了。
不到半個時辰，所有人都已經到了崖頂。
“當心點，這路太陡，就算是上來了，依然還有掉下去的可能。”
謝雨煙冷靜地看了眼前面的隊伍：“雖然掉下去不會死，粉身碎骨的感覺，依然會讓人痛不欲生，而且——”
她遙遙看了眼底下的馬車：“那起死回生般的神藥，一定十分珍貴。掉下去一次，就會浪費不少神藥，更證明你弱於其他人，豈不是在……她面前，矮了別人一截?”
謝雨煙的話，是說給謝霜霜和謝月眠說的。
卻也同樣聽進了別人的耳中。
所有人、包括前面還很輕鬆的侍衛們，都更加謹慎起來。
崖頂人跡罕至，荊棘叢生。
冬日裡少了葉子遮擋視線，枯死的荊棘，依然是個攔路虎。
一不小心，密集的尖刺，就能劃破他們的棉衣棉褲。
所有人都不敢分神說話，小心用手裡的軍工刀，割開層層荊棘。
落在後面的女子們，壓力要小不少。
前面有侍衛開路，已經清理出來一條一人通道。
有謝璟辭特意交代，侍衛們不能對女子施以援手，他們自然以最快的速度前進。
女子們站在通道的盡頭，眨眼的功夫，已經看不到前面侍衛們的身影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有女子走進前人清好的路。
謝雨煙冷哼出聲：“不要總想著坐享其成，你手裡的匕首，不是用來裝飾的，就算要過，也把身側的荊棘拓寬些，別讓人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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