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音一仰頭,一閉眼。
豁出去了,大不了她直接弄一桶靈泉水泡泡腰。
春色滿屋,熱浪翻騰。
厚實的木門,幾乎要關不住一室破碎的輕吟。
“夫人,夫人?”
不知過了多久,陸晚音被一聲疊一聲的呼喚吵醒。
她不滿地抬手呼過去,被輕輕握住:“夫人醒醒,再睡下去,可要餓壞了。”
意識逐漸清醒。
陸晚音打了個哈欠,坐起身來:“我睡了多久,怎麼還有點餓呢?”
她下意識去扶腰,感覺不對。
怎麼一點都不酸了?
“夫人睡了一日了。”
看出她的疑惑,謝璟辭隨手取了衣衫,給她披上:“給夫人潔身揉腰的時候,加了不少靈泉水進去。”
每次被他折騰,陸晚音都要抱怨腰疼。
時間久了,謝璟辭就有了給她揉腰的習慣。
陸晚音懶洋洋的,任由他幫自己穿好衣服:“睡一天了,怎麼還是這麼困?都說了讓你節制一點,你這男人,一點都不知道心疼我的。”
“要在夫人面前,考驗為夫的自制力,未免太為難了些。”
謝璟辭無奈幫她系好衣帶,將她抱到妝鏡前。
梳子輕輕划過她的長髮,謝璟辭熟練地為她綰了個婦人髮髻。
玉簪輕輕簪入髮髻。
鏡中的美人,面色紅潤,眼瞼半垂,多添了三分慵懶,讓那張秀美的容顏,多出些誘人的迤邐來。
謝璟辭指尖還沒從玉簪上移開,看著鏡中他與陸晚音貼得極近的臉,竟有些痴了。
陸晚音輕輕碰了下髮髻,抿唇輕笑:“小氣鬼。”
以前陸晚音綰髮,都是怎麼舒適怎麼來。
就算是謝璟辭幫她的時候,也是隨著她的喜好。
今天暗戳戳給她綰了個婦人髮髻,還特意用了與她這簪子配套的發冠。
這是還對前天的事耿耿於懷呢。
謝璟辭戀戀不捨地放下手,嘆息一聲:“這麼久了,夫人何時才能懷上你我的孩子?”
咕嚕嚕。
陸晚音打了個哈欠,伸手攬住謝璟辭:“許是以前在辰陽侯府的時候,被陸湘柔使喚著寒冬臘月地洗衣裳,時間久了虧空了身子。這種事兒,看的就是緣分,你我以後時間還長,有的是時間。”
“陸湘柔!”
謝璟辭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三個字。
陸晚音聽出他聲音里的殺意,連忙拉住他:“陸湘柔我還沒玩兒夠,現在她嫁進王家,京城怕是要比以前還要混亂。她還有點用處,你可不能把人給殺了。”
她的要求,謝璟辭哪有不答應的?
他溫和攬著陸晚音的肩,意有所指:“那些人,自然是任由夫人處理。而我,就負責加深與夫人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