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忘。”
陸晚音給宋九凝遞了一個一切盡在掌握的眼神：“反正也沒什麼壞處，正好讓他在山上多住幾天。能不能加速造反進程，把他拉入伙，就看你了。”
陸晚音想了想，還是提醒了一句：“這人對大晟有那麼一點愚忠，不過已經在動搖的邊緣了。有夫君這層關係在，你只要能讓他相信，咱們有十成把握造反成功，不會傷到無辜百姓，他可能就會同意。”
宋九凝恍然：“難怪，自在城那麼安全，你還非要讓他上山來養病。這事兒交給我，不讓他成為造反隊伍的頂樑柱，我宋九凝的名字倒過來寫。”
陸晚音十分中肯地點頭：“靠譜。”
……
第一天，姬明濤震驚過後，坐著輪椅，從頭到尾地把滿山的果子嘗了個遍。
他感覺自己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有點丟臉。
第二天，姬明濤被宋九凝推著出來溜達。
據說放鬆心情，有益於修養身體。
走到一半，就“不小心”看到大片的新鮮蔬菜。
還有那擠到一起、種得非常隨意，長勢卻十分野蠻的藥材。
看品相，隨便放出去一個，都得讓人爭破了頭。
別的地方的藥材：心情不好，死一下。
自在峰的藥材：哎呦，還有落腳地兒，我長。
姬明濤覺得沒見過世面這事兒，也不能全怪自己。
誰來都得給自己兩巴掌，清醒一下。
第三天，姬明濤身體好點了，沒有人扶著，自己也能到處走走了。
他聽說山上還有個大魚塘，準備去看看。
還沒出門，就聽到一陣指揮的聲音。
“對，就這樣種，整齊一點。”
這是做什麼，又在種菜了?
“那一隻，對，說你呢，爪子力道小一點，花都快掐斷了。”
爪子?
姬明濤一愣，拄著拐小心走出去一看。
這才發現，宋九凝正指揮著一群鷹，在……栽花?
銳利的爪子一刨，喙里的花株往裡一丟。
爪子再一刨，麻利把土蓋上。
姬明濤聲音瞬間高了好幾個度：“你、你這是在做什麼?”
“咦?姬將軍醒了?怎麼不多睡會兒?”
宋九凝朝他打了個招呼，這才回答問題：“看不出來嗎?很顯然，我們在種花啊!”
姬明濤默然。
這是關鍵嗎?
“關鍵是這鷹，為什麼會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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