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一個公堂,衙役打手無數,在陸晚音的注視下,竟無一人敢攔。
縣令心中一驚:“賈言,你還要弒父不成?”
他想後退。
可惜,身後的人哪敢放他離開。
跟賈言一樣,陸晚音兩人的名聲,還有墨玉的威懾,讓他們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勇氣。
賈言紅著眼,一步步往前:“爹,您不是希望孩兒以後光宗耀祖嗎?
只要你死了,我就能成為下一個侯元基,不就是光宗耀祖了?”
侯元基:?
感覺有被侮辱到。
縣令急了,從案下摸出一個紙包,捂住口鼻揚了一圈:“不想本官好過,那就一起去死。”
周圍的人連忙散開。
縣令趁機往人群後跑。
“墨玉!”
陸晚音一聲令下,墨玉細長的尾巴尖,朝著遠處逃跑的縣令捲去,輕鬆把他撈了過來。
只是縣令一大把年紀了,哪裡經得起墨玉這麼一卷。
他感覺自己渾身骨頭都碎了。
沒等墨玉把他送到陸晚音面前,縣令就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賈言眼睛一亮,捏著匕首就往前沖:“皇后娘娘,小人這就殺了他!”
侯元基急了,一抬腳直接把人踹了出去:“還沒還我清白,殺什麼殺?”
他功夫雖然不咋地,卻是被出靈泉水淬鍊過的。
光是那一身蠻勁兒,就夠賈言受的了。
他感覺自己被錘頭擂了一下,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侯元基訕訕看著陸晚音:“主子。”
“一點小傷,無妨。”
陸晚音十分大度地擺擺手:“把人帶下去,三天之內審出來,不然,這事兒就當是你做的了。”
侯元基大喜:“謝主子。”
公堂上眾人面面相覷。
侯元基作為最大嫌疑人,正常來說應該避嫌。
皇后居然直接把這事兒居然交給他來查。
皇帝還沒一點意見。
居然偏袒他到這種地步!
陸晚音居高臨下看著賈言:“這府衙的地牢,應該關了不少人吧?”
賈言疼得說不出話來,卻還不敢不回,只能撐著點頭。
陸晚音點頭,朝著另一邊沒被墨玉尾巴掃到的幸運兒們示意了一下:“玄七,把牢里的人都放出來,換成這些。”
滿屋子的人,都清楚自己做的事被查出來,會是什麼下場。
可偏偏就沒一個人敢跑。
這就是威懾力。
賈言終於緩過口氣兒來了,爬到陸晚音身邊:“娘娘,陛下,我現在就是你們的人了,兩位一定要救救我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