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衙門門口的百姓們,義憤填膺地喊著。
他們看著半空中的縣令和賈言,眼裡幾乎要噴出火來。
縣衙的正門口,連夜搭了一個高台。
高台上跪得滿滿當當,都是這些年在縣城裡無惡不作的傢伙。
首當其衝的縣令,當然要被特殊關照一下。
謝璟辭按照陸晚音早有的交代,在高台中間,豎了一根長長的木桿。
縣令父子就被綁在木桿的最上方。
木桿看起來不怎麼結實的樣子。
兩人高高在上,有點眩暈。
“救命,救命,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啊——”
賈言渾身抖的跟篩糠似的。
牙齒一陣哆嗦的響,聽得人心煩。
縣令就更煩了。
他對自己這個寵了多年的兒子,心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閉嘴,混帳!”
縣令怒叱一聲:“若不是你這畜生吃裡扒外,我們何至於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面對危險,他居然能毫不猶豫地、殺掉自己這個疼了他多年的親爹。
即便是幹了那麼多禽獸不如的事,縣令想起此事,依然氣得渾身哆嗦。
本來就只有賈言自己在抖,現在兩個人一起抖。
本就不怎麼結實的木頭,看起來更是脆弱。
兩個大男人在上面搖搖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來。
縣令急了:“你個小畜生,不要晃!”
賈言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爹,不是我想晃,我也控制不了自己啊。”
他越害怕,就越抖。
越抖,就搖晃的越厲害。
沒過一會兒,所有人都瞧著,木桿子上兩個人,一邊慘叫一邊晃。
木棍終於不堪重負,“咔嚓”一聲響,從中間斷了開來。
眾目睽睽之下,兩人砸在地上,砸出一連串的慘叫。
誰讓底下的人坐的密呢?
兩個人的大塊頭下去,分分鐘砸倒一大片。
玄七臉色陰沉,一人給了一腳:“找個粗點的杆子,重新把他們吊上去。這次記得把嘴給塞上,喊得人心煩。”
本來他管著這麼多人,還要讓主子親自東奔西走,心裡就不痛快。
“是。”
底下的人這次長記性了。
他們也不去找什麼木棍了,直接把村頭的小樹砍了一棵。
中間的樹幹鋸出來,往原來的位置一豎。
新的杆子就做好了。
唯一有點不好的是,這柱子的做工有點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