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仇。」
凌滿:!?
「巫醫的提議,我同意。」
凌滿連忙搖頭,「你是不是對我的話有什麼誤解,我重新再說一遍。」
「就這麼定了。」說完,炎豹抓起了凌滿的手腕,拽他往前走。
「什麼?我們說的是同一件事嗎?你拉我去哪兒?」凌滿踉蹌著跟上,到一個年輕女獸人面前才停了下來。
「阿玲,我要簽訂奴契。」
凌滿整個人都有些恍惚,被叫做阿玲的女獸人也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凌滿後,沒有猶豫的點點頭,從獸皮袋子裡拿出了黑曜石,剛要放在炎豹的額頭上,就聽炎豹說:「生死同契那種。」
阿玲驚訝的啊了一聲,羞愧道:「這個,我還不會。」
「我會,我來。」不知何時巫醫像是跳廣場舞的老太太,身體靈活的一躍向前,奪走了阿玲手裡的黑曜石就要往凌滿的額頭上貼。
凌滿當即閃到一邊,眼神控訴:你是親媽嗎?怎麼看著像是白雪公主的惡毒後娘。
笑眯眯的巫醫一反沉穩的狀態,似乎在說:兒啊,一點不疼,很好玩的。
還被炎豹抓著手腕的凌滿,只覺手腕一疼,人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拽了回來,直接撞進炎豹透著笑意的眼神里。可凌滿硬是透過那層笑意看到了他強硬的態度。
能徒手暴打怪物的男人,感覺不好惹。可他也不想做奴隸啊……
「來吧。」炎豹開口,拽著凌滿到巫醫面前。
「我……」不要這兩個字在手腕上傳來巨疼後,凌滿很沒骨氣的咽了回去,滿眼哀怨的看向靠近的巫醫。
巫醫還在以為凌滿怕疼,一邊快速的把黑曜石貼在凌滿的額頭上,一邊像哄孩子似的說不疼。
【生死同契?】小巴說話的同時打了個哈欠。
【對,我快成別人的奴隸了,你也要變成奴隸的奴隸了。】凌滿就差沒說,你有沒有辦法了,但一想到獸神的尿性,還是收了回去沒說。
【他挺強的,你不吃虧。我累了,要睡一會兒,等我醒來的時候要見到你答應給我的好吃的哦。】小巴像是沒聽懂凌滿話里的意思,說完了就再沒了動靜。
就在他和獸神搭這麼兩句話的功夫,在他身上的契約完成了,此時的巫醫的正在給炎豹的額頭貼黑曜石。炎豹看上去沒什麼表情,但他的嘴角卻流出了可疑的血跡。
凌滿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然而就這一留神的功夫,炎豹的嘴角上已經沒了血跡。凌滿以為自己眼花,就沒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