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豹揚著笑,並未將凌滿身上的視線收回,看似一心二用的回答勇虎的話,「河對面住著蛇族部落,我去看過一次,人數過百,其中有少半獸人,倒沒見返祖獸人,也許是住在別地方,也許已經在黑暗森林裡。我剛來那天……」
炎豹簡單把前幾天發生的說了一遍,沒有任何隱瞞。
只是勇虎聽到炎豹將對方的其中一根給踩廢時,勾搭的手放了下來,看似輕鬆的說道:「他們有兩根呢。少一根和我們一樣,挺好。」
炎豹笑看了勇虎一眼,「領地問題,儘早解決的好。累不累,不累我們今天就走一躺。」
勇虎當即捶了下自己硬邦邦的胸口,「我去叫幾個水性好的,一起去。」
領地就意味著部落的口糧,刻不容緩。
狩獵隊裡挑上來幾個膀大腰圓又會水的獸人,帶上骨刀,看起來氣勢十足。
勇虎滿意的點點頭,就和炎豹一起帶領著這幾個獸人去河對岸的蛇族了。
凌滿應付完採摘隊的熱情,拿走了老頭做好的竹水桶,就被巫醫召喚了過去。阿玲沒跟,要趁著還沒下下雨,安置部落里的這些人。
走到之前暫住的躲雨處,老巫醫迫不及待的招手,凌滿一笑,加快了腳步。
這麼神神秘秘的,八成和獸神有關。
果然,他剛坐在老太太身邊,就聽見老太太詢問獸神的事。
這幾天有沒有聽到獸神的聲音,它老人家有沒有什麼指示?
凌滿想了想,也許讓老太太作為獸神的代言是不錯,但時間長了,難免和阿玲的關係就遠了。第一,他不想繼承老太太的衣缽,因為他實在記不住那些草藥的名字和功效。第二,阿玲是老太天名正言順的徒弟,將來也是大河部落的巫醫。由她正是成為獸神的代言人是最好不過。
就是不知能不能勸得動老太太了。
老太太的反映沒凌滿想像得大,只是很認真的問他,真的不想當巫醫嗎?他們可以打著獸□□號,把大河部落變成自己的部落。
凌滿微微詫異,沒想到老太太還活了這個歪心思。
「我不想,這個大河部落挺好的,阿玲也很好,她會是一個很好、很稱職的巫醫。阿姆,這個想法最好不要再想了。那些責任都讓他們擔著吧,即便天塌下來了,也是由他們頂著,我們就舒舒服服的生活不好嗎?何必自找麻煩,過的那麼累。你想想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老太太深深的看了凌滿一會兒,確實沒瞧見他眼裡的野心,於是只好悻悻的作罷。她已經老了,確實沒有精力和能力去承擔太多的責任,但如果她的阿滿想,那她哪怕獻出生命也要為阿滿做到。
可惜,阿滿沒這個想法。
「算了,只要你能活著,阿姆就知足了,其他的不想了。不過,你想怎麼讓阿玲成為神使。」獸神的聲音,不是誰想聽就能聽到的啊。如果讓阿玲做神使,那就要阿滿的秘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