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凌滿的怒氣,炎豹慢慢的坐了起來,盤起腿,一臉無辜狀的明知故問,「怎麼了?」
你以為長得帥扮無辜就能讓人忽略不計較了?嗯……好像還真起了點效果。
凌滿趕緊扮無情扮冷酷扮無理取鬧,成功的把差點跑偏的錯誤思想拉回正道,趁著怒氣值還在滿條狀態下,趕緊說道:「還問我怎麼了?睡覺前,我明明是計算好了的,木柴燒到天方亮都沒問題的。我說怎么半夜老覺得冷,你偷摸拿走了一半的木柴,柴燒到半夜沒了,可不就冷了嗎?我是真沒想到,你們獸人居然這麼奸詐狡猾。」
炎豹恍然大悟的喜笑顏開,「你說的是這個,寒季里的柴要燒火做飯用,所以要省著些,我就拿走了。前半夜有柴,後半夜有我,凍不到你,放心吧。」說完,還捶打了兩下自己的胸口,給與保證。
凌滿無語凝噎了半晌,才硬生生了憋出了一句話,「部落里囤得柴不少,還有油脂,用得著這麼省嗎?」他是這麼會過日子的人嗎?不可能,他就是假借省柴為理由,讓自己主動投懷送抱。
不想炎豹卻異常認真的點點頭,「能省一些是一些,寒季很長,我們又住在黑暗森林的邊上,不知道往後會遇到什麼危險,很多野獸怕火,為了部落要多做準備。」
被炎豹一頓正當理由的說辭堵得他一個現代人的魂,竟無力反駁。哪怕知道這傢伙窩藏禍心可睜圓了眼睛觀察,都沒從他的眼神或者表情里發現一絲說謊的跡象。要是這人在現代,小金人妥妥兒的拿回家。
凌滿抿抿唇,張了張嘴又合上。一切都是預防不可預測的危險,他還能說什麼?可是就這麼順了他的意,凌滿又不甘心,總覺得自己虧了。他賭氣的回到獸皮墊上躺著,用獸皮把自己裹成筒。克制了手腳,他就不信不能一覺到天亮。
凌滿想的很好,但炎豹又不按常規出牌了。
只見先是一隻有力手臂橫了過來,接著凌滿便感覺到後背貼上了一堵牆似的胸膛,沒等凌滿來句,你幹嘛?
炎豹的聲音先渡了過來,「等柴燒光,你也不會感到冷。」
可我現在不冷啊,不用這麼早就提供暖氣吧!
凌滿撇撇嘴,剛想反駁,就聽見了幾聲驚恐的叫聲。
炎豹的反應最快,幾乎是聲音一起他就站了起來,一個箭步衝到洞口查看情況。
「是野獸偷襲嗎?」炎豹的嘴是開過光了嗎?前腳剛說完預防野獸,後腳就來光顧了。
「你待著這裡,我去看看。」炎豹一邊交代,一邊就出了山洞。
饒是獸人的視力再好,凌滿再不知道自己的獸身是什麼東西的前提下,他也看不清山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引起的動靜著實不小。
凌滿好奇的抓心撓肝,成日憋在山洞裡和炎豹大眼瞪小眼,阿玲他們也不來串門,他沒憋出大病就是萬幸了。
何況炎豹那傢伙有的時候還能出去巡個邏,放放風,他有心想出去都被白茫茫的大雪和呼呼大風給勸退了。
冷,是真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