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業為員工買了重疾險,加上師父在恆業的資歷和資本的積累,他不缺治病的錢。
面對紅豆的質疑,時宴辭毫不掩飾的說:
“恆業被顧氏和勝庭盯上,收購恆業是遲早的事,我只不過是給他分析了恆業未來的發展趨勢,他自然會做出最好的選擇來。”
所以師父選擇了勝庭?
不對。
不是簡單的選擇題。
紅豆猛然一驚,“時宴辭,你利用我師父,你讓我師父幫你收購恆業?”
“談不上利用吧,南小姐,我和你師父不過各取所需,他想要他的愛人活下去,也想恆業能得到最好的發展,而我恰好二者都能盡力予他。”
盡力。
予他。
這就是一個大餅。
紅豆十分憤怒:
“乳腺癌晚期治癒難度很大,收購恆業也並非一朝一夕的事,你在這個當口把我師父挖走,無外乎就是想讓我們自己人窩裡鬥,你好坐收漁翁之利,時宴辭,我把話放在這兒,勝庭收購不了恆業。”
時宴辭不慌不忙道:
“但恆業有你。”
“你什麼意思?”
“段青山雖然走了,但他在恆業打下的江山猶在,雄兵無首,很容易被人四分五裂,你忍心看著那些前輩們浴血奮戰守護的陣地被人輕易分食?我和段青山簽了收購完成的協議,相信他在恆業有你這麼一個得力的徒弟,肯定會助他一臂之力的,你也不想他和你師母的病治到一半就突然中斷吧?”
原來他要利用的人,是她。
難怪他一個勝庭集團的掌權人,追個未婚妻還非得通過她。
紅豆氣到臉色慘白,從牙縫裡擠出一句:
“時宴辭,你真卑鄙!”
說完,她端起面前的紅酒,毫不猶豫的潑在了他身上,然後轉身就走。
時宴辭一把抓住她,步步緊逼後,紅豆被他抵在了牆角:
“南小姐,我是個有脾氣的人。”
“巧了,脾氣這東西,我也有。”
紅豆緩緩抬起手,手指上有一坨黃豆大小的芥末,在時宴辭滿臉震驚當中,她乾脆利落的把芥末抹在了他的嘴角。
原本是想抹在他鼻翼下,只不過這傢伙身高有點威猛,而她的手有點抖。
時宴辭捉住她的手:
“南小姐對我的喜好了如指掌,看來是對我興趣濃厚,你該不會是想拋棄你那個只會吃軟飯的老公,轉而投入我的懷抱吧?”
呵呵。
狂妄自大!
“時總不想變成遍體紅疹的麻子先生的話,最好趕緊打車去醫院,否則這大半個月的時間裡,你怕是沒臉出來見人咯。”
紅豆掙脫他的手,從他臂彎里鑽過。
走到包間門口時,回頭看到時宴辭伸手掏自己的口袋,紅豆晃了晃左手,“時總,是藥三分毒,這玩意我暫時給你沒收了。”
“南紅豆!”
時宴辭厲聲大喊。
卻也只能看著紅豆狡黠一笑後一溜煙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