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庭如今窮到連給總裁家添一張床的錢都沒有了嗎?”
紅豆走過去,把那瓶礦泉水丟給他。
時宴辭睜開眼,雙手條件反射的去接那瓶水,然後笑著看向紅豆,“南總何出此言?”
“時總都跑我辦公室來補覺了,難道不是因為家裡床被人偷了嗎?”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的心被人給偷了?”
時宴辭嬉笑著擰開礦泉水,一口氣喝了小半瓶。
紅豆皺眉:
“偷你床的人還把你家水管給鑿了?”
辦公室的門開了一條縫。
外面幾人的腦袋跟疊羅漢似的盯著裡面的一舉一動,看到時宴辭喝了水,趙辛夷嘖了一聲:
“果真,這傢伙是個賤骨頭。”
楊枝桃卻感覺不太妙,“他說心被人給偷了,我咋覺得時總要挖牆角呢?”
“什麼叫挖牆腳?他這是挑釁公序良俗,勾引有婦之夫。”
宋福安很不滿的吐槽。
“行了,撤了撤了,去食堂吃飯吧。”
張弛拉了她們一把,又把辦公室的門給關緊了。
紅豆把手中的文件放在辦公桌上,“時總來我這兒,就是為了蹭個椅子小憩片刻,喝瓶水解一下渴?”
“如果南總不介意的話,我想請南總吃個午餐。”
“抱歉,我很介意!”
紅豆拒絕的很乾脆。
“那我不強求,只不過南總,我找不到你家先生,但昨晚的醫藥費,還請南總報銷一下。”
時宴辭遞過去一張醫藥單子。
看到上面的數目,紅豆驚掉了下巴:
“時總是鑽石做的嗎?隨便修一修補一補就耗費巨資。”
“南總的意思是,不肯認帳?”
“不是不肯,是不敢!”
紅豆沒好氣的說:
“你開三七活血膏,開跌打丸,開七厘散,開紅花油,開活血止痛膠囊,開布洛芬緩釋膠囊,開雙氯芬酸鈉腸溶片我都能理解,你每一種都開十幾二十瓶我也能理解,畢竟像時總你這種嘴臭又欠打的人,這些藥家中常備也算是你具有居安思危的意識,但你開青黴素,開加氧西林,開阿莫西林,開頭孢拉定,開阿奇黴素,甚至你連美羅培南和舒巴坦這種抗生素你都開了,咋滴,時總你身體裡裝了個病毒庫啊,需要這麼多抗生素來消滅它們!”
時宴辭不解的拿起單子一看,好傢夥,他還真沒看過這單子。
“那個......要不醫藥費你看著給?”
“要錢沒有,但冬天來了,西北風我這兒管夠!”
紅豆走過去打開窗。
今天陰天,冷風陣陣。
時宴辭盯著單子看了很久,很是不解:
“南總,你是怎麼做到只看一眼就能把這些藥名全都記住的?”
“我能一目千行,你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