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她當時不敢相信罷了。
太多的事回想起來都能連成一條線，顧君湘把指甲都掐進了肉里，疼痛戰勝了酒意，她附和道：
“對，就是土窯村，你去過嗎?”
“那個破地方誰愛去誰去，我才不去。”
趙平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很不得勁。
認識南紅豆這麼多年了，她每年寒暑假要麼就是打工創業，要麼就是去土窯村支教，每當他提起可以和她一起去的時候，南紅豆都是拒絕的。
用的理由還是他母親不會允許他往那些貧窮落後的地方去。
“你是不想去?還是南紅豆壓根不帶你去?說起這件事，你肯定也知道南家給土窯村捐贈了近百萬修建學校的事吧?趙平，你醒醒吧，南家有錢的很，只是那些錢他們一分都捨不得給你這個外人罷了。”
“他們明知你們孤兒寡母活在這世上不容易，卻偏要你買房給彩禮，他們就是怕你們圖他們南家的錢，現在好了，上百萬的存款，說捐就捐，兩百多平的房子，說買就買，就連那個窮的響叮噹的上門女婿，他們也是說寵就寵。”
“反之你呢?你在南家有過這樣的待遇嗎?我聽說你最初跟南紅豆談婚論嫁的時候，南家是反對的吧?他們壓根就沒看上你。”
顧君湘說的話，字字句句全都扎在趙平心上。
桌上的酒被趙平一杯一杯的灌進肚子裡，他喝的有七八分醉意了，擺在桌上的手機鈴聲響起時，顧君湘抱住他，在他耳邊嘀咕：
“關於那個孩子的親子鑑定，明天一早我會把鐵證交代你手上，現在，對那個爛人說再見，讓她滾。”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
或許是最近一段時間的焦頭爛額所導致的情緒爆發。
也或許是從一開始他被余甜甜算計時，他心裡的恨意就早已滋生開來了。
接通電話後，他沖余甜甜吼：
“余甜甜你個破鞋，離老子遠一點，你乾的那點破事，老子全都知道了。”
電話那頭又跟趙母幹了一架的余甜甜，面對著開了擴音的手機，一整個面如死灰，她有些驚恐的張了張嘴，卻被趙母搶了先：
“太好了，兒子，你終於醒悟過來了，媽這就幫你把這個賤人趕走，明天一早咱就去相親，媽一定會幫你找一個模樣俊俏身材窈窕身世清白還潔身自好的好媳婦。”
模樣俊俏。
趙平腦海里浮現出在大學校園第一次見到南紅豆時的情景。
驚為天人，猶如仙女下凡。
趙平對南紅豆一見鍾情。
她的身材無可挑剔。
身世也好。
也潔身自好。
聽到母親的聲音，想著顧君湘的挑唆，趙平這個大老爺們一秒哭成狗，他泣不成聲的抱著手機對電話那頭的趙母說：
“媽，我誰都不要，我只要紅豆，我想娶她，我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