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脆弱的一個小生命，如此無助。
“這是你小時候?”
趙空青明知故問。
紅豆點頭：
“我媽說我出生那天就差點死掉了，醫生都宣布了死刑，我爸連棺材都給我準備好了，後來我媽不放棄，強行餵我吃奶，我還真就活過來了，命大吧?”
“南小姐還真是不容易。”
“確實是不容易，我時間來不及了，空青哥，要不你慢慢看，我先去公司，還有啊，你別坐地上，我家沒地暖，地上太涼了對身體不好，你把這些相冊拿出去在客廳里看，客廳里開著空調的，很暖和。”
紅豆熱心的把所有相冊都拿到了客廳茶几上，還給他泡了一杯生薑紅茶，忙完出門時，恰好保潔團隊上門了。
保潔團隊進來一看地上的血跡，都嚇了一跳。
趙空青趕緊解釋：
“家裡有人早上做飯時割到手了，流了很多血，放心，不是什麼兇殺現場。”
如果是兇殺現場，警察早來了，也肯定會封鎖區域。
紅豆聽了偷偷給他豎了個大拇指，然後匆匆離去。
屋子裡多了些人，趙空青反而踏實了。
他坐在客廳里把紅豆從小到大的照片全都看了一遍，心裡很佩服這對父母的耐心持久。
把照片放回原處時，趙空青在他們的儲物櫃裡還看到了一個很大的相冊，裡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紅豆的照片，從她來到這個家的第一天起，每天最少有一張照片貼在這個大相冊里，二十四年多以來，近萬張照片，讓人動容。
“很幸運，他們很愛你。”
趙空青撫摸著紅豆昨天的照片，她身上穿著去清園的那套衣服，坐在他的車上。
看到這兒趙空青才發現家裡還有一台照片印表機。
恰好秦明月和趙辛夷買了菜回來，看到趙空青站在照片印表機面前愣神，秦明月走過去，拿了手機問道：
“小趙，能和你們兄妹倆合個影嗎?”
趙空青回身，笑著點頭：
“可以啊。”
三個人拍了一張，很快就列印了出來。
保潔團隊的人已經收拾完離開了，趙空青繫著圍裙去了廚房，秦明月坐在客廳里摘菜，趙辛夷負責吃從菜市場買回來的小零食。
秦明月一直盯著趙辛夷看，越看越歡喜。
直到鄰居來找秦明月幫忙，她起身說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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