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咖啡。”
張弛淡定回答。
“咖啡?她倒是清閒的很,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喝咖啡,她是不是沒看到我輸液?還有啊,樓下沒記者堵她嗎?今天她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就燒到我頭上了。”
被自己老婆當眾撇清關係,顧君擷可慘了。
張弛偷笑:
“夫人走工人電梯離開的,還裹了一件黑色羽絨服,口罩一戴,誰都不愛,並且你誤會夫人了,她並沒有躲清閒,而是去親自談業務了,老大,你清醒清醒,花間咖啡是誰名下的產業?”
“花間咖啡?湘湘!那你還愣著做什麼?快去開車。”
顧君擷頓時急了。
張弛摁住他:
“三小姐之前原本是和恆業合作的,但跟夫人鬧掰後就撤銷了合作,後來知道恆業和恆耀都是顧氏旗下的產業,她知道再怎麼樣也繞不開顧氏,索性就直接提出了跟顧氏合作的申請。
潭州這邊的人都不敢接待三小姐這個火藥桶,於是就找了新上任的南總監出面,這事吧,夫人完全可以一口回絕的,但她想要在顧氏站穩腳跟,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籠絡人心的好機會。
老大,我覺得你與其把關注點放在夫人身上,不如讓她獨自面對,畢竟她遲早要邁出這一步,商戰當中比三小姐難對付的人多了去了,難不成你還能一直把她護在身後?
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先關注一下時總的動向吧,他讓人在私下裡調查趙空青極其家人,還有,他現在在康復治療中心的地下檔案庫里。”
種種跡象表明,他也在調查紅豆的身世。
並且動作比顧君擷更快。
顧君擷一臉詫異的看著張弛:
“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食君俸祿,理應為君分憂,我現在好歹也是年入千萬級別的人了,總得做點值這個價位的事情。”
顧君擷重重的拍了拍張弛的肩膀:
“你小子有前途,這次出差你就留在潭州,幫我盯緊時宴辭。”
此刻。
康復治療中心。
地下檔案庫里。
地下室陰冷,灰塵也多,時宴辭打了好幾個噴嚏。
除了對芥末過敏外,他還有對屋塵蟎和粉塵蟎也嚴重過敏,但即便脖子上已經起紅疹了,他還是打著手電筒在細心地翻看當年的住院記錄。
前六個生的要麼是男孩,要麼是雙胞胎男孩。
連個生龍鳳胎的都沒有。
直到時宴辭翻到第七份檔案,檔案上的字跡雖然模糊,卻還是讓他不由得渾身一顫。
他立刻拿出手機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問:
“媽,你知道雙林集團董事長的夫人叫什麼名字嗎?”
時媽正和幾個姐們一起搓麻將,她低聲問:
“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和雙林集團打算合作,所以問問。”
時宴辭鬼使神差的跟母親撒了謊。
時媽也沒有任何防備,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