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溪。」
男子默默的念了一遍,沒有再留下隻字片語,便消失在黑夜當中。
華溪抽噎了幾下嘴角,這算是成交還是沒成交?
古人啊,一點都不痛快!
吐槽完,華溪徹底滑到了地上,只要稍稍抬頭就能看見深深扎入木頭裡的箭,此時此刻,他才感到了一陣後怕。
他剛才是不是犯渾了,居然還請一個差點要他命的人吃飯?原則重要還是命重要?呃……
在城裡做工晚歸的馬大東,一進門就看見癱坐在地上華溪,不由得一愣。他幾步湊近,想要伸手將人撫起來,又想到身份有別,伸出來的手便縮了回去。
「你怎麼了?」
馬大東平時早出晚歸,華溪幾乎沒和他碰過面,今天也是第一次見。
他長的比較周正,沒繼承張氏身上一點影子,一看就是忠厚老實那一類型。
華溪回過神來搖搖頭,表示自己無礙,撐著地面就站了起來。
馬大東沒有和華溪多做交集的意思,見人確實像沒什麼事的樣子,就轉身去水缸邊,舀了一葫蘆瓢水淨手。
華溪也沒有理會馬大東,將手心的汗抹了抹就去拔釘進了木頭裡箭,第一把使勁,木箭紋絲不動。華溪的表情微僵,不信邪的再次用力往外拔,竟仍是無法撼動其半分。
他的腦海里立即浮現出那個拿著弓箭的男人,雖然遮了大半張臉,可他的下顎稜角分明,想必五官也相當立體,面容應該不會太差。所以帶著面具只是怕別人認出來?那他是什麼大人物嗎?
不對……
身手那麼高,怕不是什麼殺手之類的吧!
華溪突然覺得有些頭疼,放棄了拔那隻箭的念頭,視線里一隻粗糲的手握住了箭身,下一秒,箭被拔了出來。
華溪:……!
從沒有過一刻,這麼恨自己單薄無力的小身板。
「怎麼回事?哪來的箭?」馬大東蹙著眉頭打量手中的木箭,卻沒瞧出什麼不同來,就是一隻很常見的普通木箭。但是木箭釘在自家的門框上,就非常詭異了。
華溪不想和馬大東說太多,拿走他手裡的木箭,「已經沒什麼事了,會剝皮嗎?」
沒有得到解釋,馬大東的面色頓時有些不悅,但還是很給面子的回了花溪的話,「會。」
「那你吃了飯,把院子裡的野兔皮都剝了,肉洗乾淨隔水冰著,明天我要賣。」吩咐完,率先推門走進灶間。
馬大東磨了磨後槽牙,真當自己還是個少爺了?深深呼吸了好幾口,把火氣壓了壓,也進了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