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謝炎根本就不是個消停的,光嘴巴說個不停也就算了,還動手動腳,累的他和張氏倆都氣喘吁吁,或拉或拽或騙,總算把人弄到了家門口,哄到了床上後,華溪拽著張氏就逃了出來。
華溪出了一身的汗,不管不顧的坐在了地上,讓張氏先回去,等他緩過勁兒來就回去。
張氏原本是不依的哪裡放心華溪一個人在外頭,但心裡惦記著馬大東,又不拗不過華溪,最後只好妥協,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坐一會兒就回去。雖然村裡頭沒有什麼壞心眼的人,但架不住有來村裡的外頭人使壞啊。
華溪滿口答應,催張氏回去,待人一走,他倒仰的往草地上一趟,望見了漫天的繁星。
小山坡上的青草柔軟,趟在上面甚是舒服,再任由微風拂過,華溪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鄉間氣息。
時至今日,他仍沒有真正的融入進來,哪怕是為了生存而努力,也都是為了能活下去的一種本能罷了。
他幽幽的喟嘆一聲,這會兒,他才真正體會到什麼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的情懷。
「夜裡躺在地上,不怕餵蚊子嗎?」似悠遠的聲音飄忽而至,連綿又充滿魅力。
有那麼一點熟悉,又有那麼一點陌生,不等華溪戒備的坐起身,一張帶著金色面具的臉突然出現在視野里,擋住了視線中的璀璨星空。
「你總要這麼出其不意嗎?出現前能不能來點聲音,提醒我一下。」華溪一眼就認出了那張金色面具,試問一個把金子戴在臉上的人,如何能不讓人印象深意?除非他有健忘症。
華溪想要伸手把人頭揮開,自己好起身,對方似乎洞察了他的意圖,在華溪伸手前就離開了他的視野。
「是你太專注於緬懷。」男人坐在華溪身側,隔著半個身子的距離,偏頭看著他。其實從他一點不客氣的拽著那個大老粗出家門的時候。他就跟著他了。不過,他一點沒發現自己的存在罷了。
「你們古代人的眼神真好。」華溪以為對方聽不見的小聲念叨了一句,繼而細瞧眼前的男人,卻隱約的發現他的唇角似乎翹了起來。
「你又來打獵嗎?這次我可沒撿你的獵物。」華溪說話的同時還特意瞄了眼他背後的長弓。
「來找你,順便打獵。」說著,他從黑影中拿出了一隻沒有出氣的兔子。
華溪伸手接過,肥碩的兔子在手上沉下了幾分,「你的反映弧度夠長的,過了這麼多天你才想起來接受。不過,我說話算話,我的提議依舊有效。要現在嗎?恐怕不行,我手邊沒調料,做不出什麼美味來。」
「不,明天這個時候我去找你。」男人從地上站起,不等華溪說話,一把將人也撈了起來,便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