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你,好讓你開酒樓嗎?就你那小打小鬧的吃食,地攤還算勉強,如何能上得了台面。」不是他瞧不起,而是根本看不上華溪弄出來的東西。雖然他沒吃過,但他從來不買攤位上的吃食,很掉價的好不好。
「那我便當你是拒絕了,放心,以後我也不會再問你。不過,你穿這一身紅,到底去見了誰?」華溪無所謂的聳了下肩,好像僅僅是坐在一起閒話家常罷了,根本沒有因被拒絕而受到影響。
「你管好你自己吧。」何雲沐立馬拉長了臉,甩了華溪一記眼刀便閉上了嘴巴,決定再也不要和他說話了。
本來不提,他都快忘了。
護國公的小兒子,說他高攀,想要進門只能作為侍郎,要不是被下人拉著,他早一鞭子甩過去了,他就算嫁個瘸子瞎子也絕不給別人做小,何況他身後靠的還是何家,大昌王朝最大的鹽商。他憑什麼瞧不起他。
一想起這個,何雲沐就一肚子的氣,他還偏為了對方的嗜好,穿了紅衣,如今看來,他就是個笑話。
瞧出何雲沐臉上瞬間染上的怒氣,華溪大概也猜出了結果可能非常不理想,便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乾脆閉目養神起來,馬車呢,可不是什麼時候都坐得上。
何雲沐偷瞄沒了話音的華溪,心理竟莫名的鬆了口氣,若華溪執意刨根問底,他可能會當場惱羞成怒,把人給抽了。
馬車內突然安靜下來,何雲沐忍不住偷看此時仿佛牲畜無害的華溪,恬靜的不似以往。
所以,離開家族的保護,真能將一個人改變的如此巨大嗎?
何雲沐不由得深思起來。
馬車的速度並非牛車可比,在華溪感覺只是打個了個盹兒,一睜眼就到達了目的地,快的不是一星半點。
那麼為了節省時間,還得是馬才行。
華溪動作輕巧的跳下了馬車,朝何雲沐隨意的揮了下手,「謝了,你現在知道我住在哪兒,有空可以來找我玩。」
何雲沐瞥了他一眼,未留下隻字片語,放下車簾,命令馬夫返航,馬車便走了。
華溪失笑,還是個小孩子心性呢。
村民們遠遠的就見到了進村子的馬車,這會兒走了,他們才敢靠過來,表情各異的看著華溪,但眼神里都泄、露出一種「了不起」的訊息來。
老是備受矚目,這樣的日子也很苦惱。華溪強撐著善意粗略的和自己打招呼的人回應一下,聲稱身體疲累,才得以離開熱情的人群,回到屋子。
張氏開口就是埋怨,但仍心疼的為華溪倒了一碗涼白開水,「慶哥兒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