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以前就是彎的?就是一直沒有遇到過一個引領他走上這條路的男人麼?
華溪睜開眼, 早晨的陽光正好透過紙糊的窗戶照在他的臉上, 並不刺眼, 但仍有一時的不適。
他伸手微微遮擋了一番, 思緒開始波濤洶湧一般的翻湧。
前半夜的記憶,他記不太清了,可身體很誠實, 肌膚之上的痕跡證明著他記得,甚至可以編出一段佳話來,就問你信不信。
此時, 床榻之上只有他一人,那個男人不知去向,是後半夜走的, 還是清晨走的?華溪當時睡死過去, 確是一點不知了。
現在他是深深體驗了一把什麼叫拔掉(□□)無情了?別說是留言了, 就是字條都沒有留一個!
華溪苦笑了兩聲,低呼了口氣。
做了就認, 認了就不會逃避。
就是有些可惜記不得他們做的時候,是什麼滋味了。
看來有必要清醒的時候來一炮。
華溪漸漸撥開腦海里覆蓋的那層薄霧,確認了自己彎的事實, 原來並不像想象中那麼難接受。
「醒了麼?」
低沉又暗啞的聲音忽然從旁傳來, 聽得華溪一怔。
他拿開遮著眼睛的手,歪頭尋了過去,眼里是藏不住的驚喜。
「你沒走?」
男人勾唇輕笑,帶著老繭的手指粗糲糲的划過他的臉頰, 撫上了華溪微張的唇,「我就當你是捨不得我,才問的話。」
華溪莫名的心悸,老臉忽地一紅,「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拍掉他的手,支棱手臂就坐了起來,後股頓時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眉頭當即擰成了麻花,趕緊側身坐著。
快、感沒有記憶,後遺症倒是找上門了,還有比他更衰的了嗎。
他瞪向面露憂色的男人,如果他敢露出一點幸災樂禍的表情,他一準咬死他。
「我抱你去泡藥浴。」說完,連著蠶絲被將人一同抱了起來,腳步飛快的走進耳房。
看到放在耳房裡的一個超大浴桶,華溪這才反應過來不對勁,一被放進熱氣騰騰、充滿藥味的浴桶里,他忙抓住了男人的胳膊,「這里不是……」
「小傻瓜,是我的府邸啊。」說著,忍不住伸手親昵捏了捏華溪發愣的臉蛋。
華溪當場愣住了,他不是在何雲沐那兒嗎?
心中疑團越滾越大,他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比如,他們是怎麼來到王府的?何雲沐他們知道嗎?下人們有沒有看見什麼?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