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在下不才,大理寺卿,宋君書。」其實按照他的官職,並不夠格出現在這裡,但架不住南宮戎晉欽點,非要他來作陪。
使團官員輕嗤了一聲,剛想說話,小皇帝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朕聽聞大慶國崇文抑武,不如藉此機會,讓朕也見識一番貴國的文采如何出眾。」
使團官員的表情微滯,隨即客氣的笑道:「我大慶初登貴寶地……」
「既能擔任使團重任,必定才藻富贍。眾愛卿,誰有興趣和友國交流一番。」南宮戎晉懶懶的話音直接打斷了使團官員想說的話。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再扭扭捏捏豈不是顯得小家子氣了嗎?他們代表的是大慶,不能丟了大慶的臉面。更何況他們是來談生意的,一開始就落了下成,後面還怎麼談?
使團席面中猛地有人站起。
「既如此,我等便獻醜了。」說話的男子堅韌不拔的站在那裡,作揖的雙拳放下後仍微微握緊。大慶使團有人率先出列,這邊自然也要有人迎戰。
華溪卻發現最先挑起戰事的大理寺卿卻悄無聲息的退回了座位上,倒起了小酒酌上了,仿佛和自己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津津有味的看著兩陣對壘,簡直就像一個看客。
兩人以夏為題,各自為詩。
華溪聽不出所以然,更品不出好壞,但身邊的老爺子跟個解說員似的,不管華溪愛不愛聽,嘴巴一張就逕自解釋起來。
時不時發出幾聲讚嘆,什麼妙哉!好詩!
聽到興起時,還會重複念上一遍。
害的華溪也要時不時的撐著敷衍的笑意,連連稱讚。
他想看雜耍,不想看什麼拼詩比賽啊!華溪撫了一下垮下來的嘴角,不由的將視線放在對面那名白淨的男子身上。
此時他也是一臉生無可戀,正趴匐在另一名男子肩頭,貌似在說著什麼悄悄話,男子健朗的眉梢跟著擰了擰。
「再做不出詩句來,這一籌便算我國勝了。」大昌國這邊看不出品階的男人大笑出聲,倨傲不已神色徹底刺激到了大慶的使團們。
之前三申五令,什麼不能暴露身份的話,這會兒在使團的腦海里被刺激的徹底忘光了,他們只想到顏面,不能給大慶國留下任何丟臉的痕跡,於是不約而同看向靠著男人肩膀的白淨男子。
只見白淨男子像是低低的嘆了口氣,白細的手指抵在了男人豐厚的唇瓣,似是阻止了什麼,然後施施然的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