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祖滿意了,催促道,“那娘趕緊去找姑母,找不到那個丫頭我睡不著覺。”
陳母好久沒見自家兒子對哪個丫頭這麼上心了,心裡十分高興,
“好好好,娘這就去。”
縣衙內院。
縣令夫人陳氏看著眼前的陳母,十分頭痛。
每次她找來就意味著她那個寶貝娘家侄兒又闖禍了。
陳氏捏了捏眉心,瞥了一眼陳母,無奈道,“說吧,耀祖又闖什麼禍了?”
陳母笑的諂媚,“他姑母,耀祖這次可沒闖禍,他最近乖著呢。”
陳氏不信,懷疑的看了她一眼,“那你尋我何事?總不會是想我了吧?”
她這個弟媳,總一副小家子樣,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哪怕求人辦事也不說帶點東西上門,小氣,粗鄙,目光短淺。
她弟弟後院那群女人這麼多年連個蛋都沒生出來,若不是陳母給她弟弟生了個兒子,她說什麼都不會讓她做陳府主母。
陳母訕笑道,“他姑母說笑了,我這次來也確實是因為耀祖的事。”
陳氏冷笑,似早就料到一般,端起身旁的茶水淺淺飲了一口,等著她主動開口。
陳母心裡不爽,耀祖說他姑父看不上他,同樣的,大姑子也看不上她這個弟媳。
若不是求人辦事,她是一點也不想上門來看人臉色的,待在陳府耀武揚威多好。
陳母觀察著陳氏的臉色,見沒什麼不妥便接著道,“耀祖最近看上了一個鄉野丫頭,想帶回來做妾。”
陳氏眼角微挑,淡淡道,“這是好事,一個鄉野丫頭多給她爹娘一些錢財便是,好好將人帶回來。”
她這個侄兒,做了不少混帳事,前幾年糟蹋了不少丫頭,原本可以用錢解決,他非得蠢的去殺人滅口,
若不是她幫忙遮掩,按照律法,都夠他死幾回的了!
到底是她陳家唯一的獨苗,在沒有留下香火前,他不能出事。
“就是錢財解決不了才來找您啊!”陳母道。
“他又把人弄死了?”陳氏橫眉立目,語帶怒意,“我不是警告過你們看緊他嗎?”
陳母趕忙擺手解釋,“沒有沒有,那丫頭壓根沒找到,怎麼會弄死呢?”
“是這樣,耀祖他前幾日看中了個丫頭,今日帶人出城去尋人,可是不但沒找到,還險些挨了打。”
“那群刁民實在厲害,聽說是剛落戶建州的難民,三十幾個家丁都挨了打,耀祖他沒找到人回來茶飯不思的,我實在擔心,便來尋您給拿個主意。”
陳氏鬆了口氣,只要沒出人命就好,若陳耀祖真弄死了那個丫頭,她家裡人鬧起來,她又得費老大功夫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