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時候聽說你家與沈家定了親我還在奇怪,那沈母恨不得聘公主的人怎麼會莫名與楊家訂親,原來竟是另有目的!”
另一個大嬸問,“聽說沈家還用婚事威脅你家,不給他東西就退親,毀你家大姐名聲是不是真的?”
楊晚狀似難過的點頭。
“怪不得前段時間沈母逢人就說你大姐……如何如何,”
沈母說的話太過髒污,這嬸子不好說明白,但楊晚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
楊沐柔做戲做全,似再受不了一般,捂著臉跑進了後院,
眾人越發心疼,只覺得如花似玉的姑娘,又勤懇和善,白白遭了沈家的算計。
“這沈母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若不是生了個成氣的兒子,誰會給她好臉色。”
“就是!這幾年,她仗著沈秀才的光沒少瞧不起人,那架子端得比縣令夫人還要足!”
“晚丫頭,你好好安慰安慰你姐,咱們在你鋪子買了這麼多回菜,知道她是個好姑娘,定然能找個比沈家更好的人家。”
楊晚暗暗勾唇,黃媒婆這事乾的漂亮,沒幾天輿論就倒向她們這一邊了,回頭得好好感謝一番。
楊晚跟幾個嬸子聊了會兒,周圍有不少人豎著耳朵聽。
等人少的時候,楊晚摸到後院去,見她大姐正悠閒地磕著瓜子,見她進來還埋怨地瞪了一眼。
“你剛剛下手也太狠了點,掐得我眼淚都出來了!”
“………”
所以剛剛那精湛的演技,那淚眼朦朧又故作堅強的姿態是因為她掐的那一把?
………
沈家酒樓因為輿論生意也受了影響。
原本靠著沈卓文的才名,不少學子常常來酒樓打卡,如今這輿論一出,讀書人都不樂意來了。
沈正急得嘴巴冒泡,過年前後本是生意最好的時候,可這幾日,酒樓格外冷清,這就算了,以往經常過來吃飯宴客的讀書人竟跑上門來罵人。
那是不帶一個髒字罵得你抬不了頭的那種。
沈正回到家裡第一件事就是扇沈母,
“你究竟幹了什麼?酒樓這幾日挨了多少讀書人的罵!”
沈母被扇懵了,反應過來之後就跟沈正撕扯起來,
“你還有臉說!是你非要跟楊家結親的,我從始至終就沒看上過楊家,沒拿到辣椒退親也是你點了頭的,如今出了事怎麼全賴我身上?”
沈正臉上被撓出不少血痕,心底的怒氣再扼制不住,兩人就這麼在院子裡打起來。
“要不是你嘴碎出去亂嚼舌根,沈楊兩家退親的事會鬧得人盡皆知?”
“你整天待在家裡端著官夫人的架子,吃喝不愁,我卻要為了酒樓的生意東奔西走,你就是這麼給我當家的?”
“你若是不會當家就滾出去,有的是人會當!”
“沈正!”沈母聲音尖利,狠狠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