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長笑容和藹地說,“明韜啊,你若是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千萬要跟夫子們說,”
“他們若是解決不了便來尋我,我給你安排。”
明韜乖巧的點頭,“多謝山長關照。”
規規矩矩,不驕不躁,一點也沒有因為山長的照拂而恃寵生嬌。
山長越看越喜歡,索性就說,“你還小,生活上怕是不能很好的照顧自己,”
“這樣吧,你住到我那邊來,由我親自照看著,省得你分心生活俗事。”
這是極大的殊榮了,至少青陽書院建院以來,從來沒有人能得山長這般偏愛過,
便是沈秀才,也才多得山長的幾句讚賞,時常點撥幾句。
書院有專門的宿舍區和飯堂,條件不算艱苦但也不算多好,往往是幾個人住一間屋子。
夫子們也有自己專門的住處,條件比學子宿舍好許多,可以自己住一間。
而山長的住所就更好了,是個獨立的院子,算是山長的家。
讓明韜住到山長那邊去就意味著明韜可以有自己獨立的房間,聽山長的意思,怕是連吃食都是跟山長一起的。
明韜也不怕遭人嫉恨,果斷應了下來,一點不扭捏。
他現在只想抓住一切利於自己學業的機會,早日考取功名,照拂全家。
大不了束脩上比旁人多交一些便是。
山長越發高興了,拍了拍明韜稚嫩的肩膀,
“好!是個爽快性子。”
說罷親自帶著明韜朝自家的院子走去,小虎背著書箱跟在後頭。
一路上不少學子圍觀,紛紛露出羨慕的神色。
唯有楊大寶,眼底是化不開的陰狠。
青陽書院是附近幾個縣城中最好的書院,有不少其他縣城的秀才捨近求遠的過來求學。
當然,青陽書院也不是人人都收,學業上也是要經過一番考核的,
唯有對待本縣的秀才可以不用考核,只要交上束脩就能進院學習。
楊大寶這樣的吊車尾秀才,得虧是青陽縣本地的秀才,不然還真不一定能進書院,
他這一年過得格外艱辛,為了還帳,四處給人抄書,又去酒樓做帳房,本就不怎麼出色的學業越發荒廢了。
他的那些所謂好友也全都遠離了他,怕他借錢不還。
若不是因為他是本地秀才,書院都想將他勸退了,省的拉低書院檔次。
楊大寶乍一看到明韜,見他身著青色長袍,衣料柔軟光滑,一看就很貴重,粉雕玉琢的,身後還跟著伺候他的書童。
哪裡像自己,衣袍洗得發硬發白還打了幾個補丁,手上都是干雜活的繭子。
他明明才是楊家最出色,最該過得好的人,楊明韜現在的一切本該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