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撫著鬍鬚道,“令郎寒邪入骨,想要去除寒邪須得配合天然形成的溫泉,”
“服用老夫煉製的藥丸後,身子浸泡在溫泉水中,再配合針灸驅寒,如此經過九九八十一日的治療方可去除病根。”
張府醫若有所思,祖先流傳下來的醫書中確實提到過浸泡溫泉能治療一些疾病,
難不成齊懷安的病真能用溫泉治好?
秦氏鬆了口氣,溫泉而已,也不是什麼稀罕地方,京城周邊應該是有的。
折騰了一上午,秦氏疲累得緊,先前擔憂齊懷安的情況還沒發覺,
此刻見兒子轉危為安且有了治療的辦法,緊繃的神經一松,疲倦頓時襲來,
“神醫,我兒就交給您了,我這就派人去尋京城周邊的溫泉。”
隨即又吩咐下人仔細照料楊晚二人,安排住的屋子直接就在齊懷安臥房的隔壁。
秦氏一走,屋內頓時就空曠起來,
張府醫想留下來看所謂的神醫要如何治好齊懷安,可又怕自己摻和進去,萬一治不好他得擔一部分責任,
思來想去,終究是不敢冒險退了出去,他怕張家的從醫之路斷送在他的好奇心之下,他不敢賭。
要說高興,沒人比齊懷安這個飽受病痛折磨多年的當事人高興,
身體的變化令他對師徒二人深信不疑,態度十分的好,
“神醫,我一定配合您的治療,您讓我做什麼,我絕無二話。”
太醫院的院判都無法徹底治好他的病,只會讓他靜養,喝苦藥,身體依舊一日比一日差,到頭來不過是拖時間而已,
但眼前的師徒二人為他診治後,他竟覺得身子大有好轉,頓時有了求生的欲望。
張義掩住眼底的譏誚道,“齊公子放寬心,不需要做什麼,靜靜等著就是。”
等著太后一黨被推翻的一天,等著齊家被抄家滅族。
“徒兒,將為師的藥丸餵給齊公子吃。”
“是,師父。”
楊晚從藥箱中拿出事先配好的藥,種類和藥量跟偏院那些病人用的是一樣的,
“齊公子,就著溫水吞服了就行。”
接藥的時候,齊懷安順勢摸了她的手一把,
楊晚頓時寒毛直豎,雞皮疙瘩冒了出來,她立刻垂下頭去,死死咬住牙關,生怕自己沒忍住呼他一巴掌。
她都偽裝過了,模樣跟普通農家女一般,還特意將皮膚塗黑了一個度又點上雀斑,
齊懷安竟還能沖她伸出鹹豬手?
齊懷安勾唇,以為楊晚是害羞了,
也對,他堂堂齊府嫡出大公子,太后的親侄子,誰會拒絕他,
他的那些舊友,十三四歲就有丫鬟教人事,他因為身體原因,都十九了卻只能偷摸著看,
如今身子有康復的希望,以後也能跟正常男人一樣享受享受人間極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