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與不坐有區別麼?”君景珩反問道,“坐在皇位的這幾年我真正能做主的又有幾件事?”
“這個皇位究竟是我在坐還是母后在坐?又或者是齊家在坐?”
“你!!!”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思進取的廢物!”
太后怒聲道,“沒有我,沒有齊家,你以為你能坐上這個皇位?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
“咱們與齊家是一條船上的人,船若翻了你我只有死路一條,你就算心有不滿,這種緊要關頭也該想想辦法而不是說風涼話!”
“想辦法?朕能有什麼辦法?你們不就要一個不動腦子的傀儡麼?怎的這時候讓朕動腦子了?”
君景碩兩手一攤,“母后與齊家想辦法去吧,朕跟從前一樣聽話就是。”
“你!!”太后氣了個倒仰,偏偏他說的又是事實,想反駁都反駁不了。
“太后娘娘,太傅大人和尚書大人到了。”太后宮裡的太監進來稟報導。
“母后您看,外公和舅舅這不就來獻策了麼?趕緊去看看是什麼好對策,朕等著您的好消息!”
“哼!”
太后一甩袖子,怒沖沖的扶著太監走了,頭上步搖晃動,腳步匆忙,已然沒了往日端莊威嚴的模樣。
待人走後,君景碩嘴角那玩世不恭的笑意才斂了下來。
他這一生從來都是被人推著走,不管他喜不喜歡,願不願意,他從來沒有選擇的權利,
但這一次,為了大祈百姓也為了自己,他想重新換個活法了。
………
事實證明,一切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紙老虎,
陸家三十萬大軍連同寧川帶來的二十萬援軍從建州出發,幾乎沒遇到激烈的阻攔,
一路摧枯拉朽的殺到京城附近時,五十萬大軍竟不減反增,如今已有近八十萬兵馬,
中途許多蒼州和澧州的百姓加了進來,他們失去故土,在異鄉過得水深火熱,
聽說要推翻如今的執政者另立明君,一個個便揭竿而起加了進來,
可見太后執政的這幾年是如何不得民心了。
而太后當年從寧家奪來的二十萬兵馬竟不遵召令,遲遲沒有出兵進京支援,
太后一黨能用的只有城郊的十萬禁軍,和保護皇宮的兩萬御林軍。
這兩支軍隊加起來還沒有陸淵兵馬的零頭多,簡直就是蚍蜉撼樹。
城門輕而易舉的就破開了,大軍長驅直入一路衝進皇宮深處將太后從高位上擼了下來,同她在一處的還有齊家父子。
驚惶多日的太后早已沒了當初的榮光,錦衣華服都難掩她疲憊不堪的面色。
“放開本宮!你們這是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