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是林家女,寧家與林家從前確實多有走動,我小時候隨母親進京住過一段時日,興許是那時候認識的。”
“不過我對她真沒什麼印象,她說自己是林家女,我母親同林家主母是手帕交,我才多嘴跟她說了幾句。”
楊晚心裡一咯噔,以她多年看狗血劇的經驗來講,手帕交最愛定娃娃親,
寧川該不會被他娘賣了不知道吧?要不然人家姑娘幹嘛千里迢迢的從京城追到蒼州來。
“川哥,你娘從前有沒有對你的親事做過什麼安排?”
寧川搖頭,肯定的說,“不曾,我知道你們的擔憂,即便我母親有那個想法,但這事始終沒有做成,算不得數。”
“而且,林家女來找我的目的恐怕也不單純。”
姐弟三聞言皆是一怔,目光探尋的看向他,等著他的下文。
寧川道,“寧家出事之後,林家迅速與寧家劃清界限,從前種種斷得一乾二淨,深怕受到牽連,”
“林家怕太后一黨遷怒,更是將家中嫡長女嫁進齊家,給太后的兄長齊青雲的一個庶子做妾,”
“林家在京中好歹也是四品官宦之家,做到這一步可謂是拉低身段跪舔太后一黨,”
“這幾年林家以齊家馬首是瞻,鞍前馬後的為齊家做了不少傷天害理之事,”
“現如今太后一黨傾覆,以林家先前那番作為,這個時候讓林婉來蒼州攀扯我,目的顯而易見。”
姐弟三人一陣沉默,這樣說來,這件事就不是簡單的有情人為愛奔赴的戲碼了。
稍微一深想便能猜到林家的目的。
寧川接著說,“在我家這件事上,林家與我家劃清界限明哲保身我能理解,”
“但前兩年我與陸伯父搜集太后一黨罪證時發現,林家在我家這件事上不只是明哲保身這麼簡單,”
“林家為討太后歡心,以寧家世交好友的身份捏造了許多寧家罪證,用那些罪證堵住了不少想為寧家說情的官員之口。”
“在我家這件事上,林家不僅沒有伸出援手,反而是落井下石,”
“清算太后一黨時,林家傷筋動骨,官職由四品降至六品,還是無實權的閒職,”
“待今年科考選出一批新的人才,林家會被徹底貶斥出京,永遠回不了京城,”
“如今我家冤屈洗清,恢復往日榮光,更得新皇器重,林家怕是攀舊情,拿我當那根救命稻草。”
楊晚聽得津津有味,林家如今的處境,定然會費盡心思攀上寧川,
就像當初塞女兒進齊府做妾一樣,還是給一個庶子做妾,
川哥是寧家的獨苗苗,手握兵權,又得一個能世襲罔替的鎮國公爵位,可謂是位高權重,
在林家人眼裡寧川可不就是個發光的香餑餑麼?加上兩家以前的關係,再適當賣慘,
林家女要是真進了寧家門,哪怕只是做妾,林家也能靠這層關係穩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