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吃早飯。」
趙葉青活動活動腳踝,揉揉酸軟的雙腿,昨天實實在在的經歷了一場高強度運動,以至於現在她渾身上下像被一群人暴揍過。
走到浴室洗漱,扯開衣領看到胸前被撞的位置,青紫了一大片,她伸手按壓,又深呼吸細細感受,好像沒有什麼內傷。
洗漱下樓沒看到人,客廳的小桌上擺著一碗瘦肉粥,趙葉青走到桌邊坐下,伸手摸到碗邊,還有微微的溫熱。
端著碗邊吃邊往外走,在院子裡看見了人,還有他一大早的勞動成果——足足圍牆高的一摞柴。
趙葉青自己在家的時候,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業務又不太熟練,每天找吃的,還要建圍牆打理菜園做飯洗衣...
再加上力氣相對較小,基本砍柴都是撿個兩捆回來晾乾,燒的差不多了又再去撿。
穆奚面前的這一堆柴,就算是需要燻肉,應該也能燒至少一個禮拜。
他站在柴堆面前,把樹枝上叉出來的小枝丫全部捋下來放在一邊,可以引火也可以放在小煤爐里用,再把乾淨筆直木棍整齊的碼放好。
聽見身後的動靜,回頭看見靠著門邊,端著碗一邊吃一邊看他的趙葉青問道:「今天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趙葉青沒來得及咽下嘴裡的瘦肉粥,只搖了搖頭。
咽下後問:「這兩隻你餵了嗎?」
穆奚點頭:「餵了牛奶。」
趙葉青之前不確定能不能餵純牛奶,一直沒敢餵。
「它們能喝純牛奶嘛?我之前一直餵舒化奶,最多摻一些純牛奶,怕它們消化不了。」
穆奚低頭,輕輕踢開腳邊的糊糊,它倒下又爬起來,玩得不亦樂乎
「它們皮實得很,放心餵。」
穆奚這個人,嘴巴離譜,行為還是比較靠譜的。
她點頭,完全沒有質疑。
趙葉青指著他腳下的那隻:「這只是糊糊,旁邊坐著的那只是雪餅。」
穆奚聽到這兩個名字,垂眸看著腳邊的毛茸茸:「不愧是你。」
這熟悉的語氣一下子就把她拉回了小時候,她忽視他語氣中的嘲諷,只當他是在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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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每天的氣溫都在變化,明顯能感覺到今天又要比昨天更熱一些,是那種空氣都不太流動的悶熱。
她到菜地里把長出來的雜草拔掉,這天氣,蔬菜都快生長停滯了,但是雜草們卻生長得肆無忌憚。
早上澆過水的泥土,下午就幹了,一捏就化成了粉末,還帶著熱氣。
汗水自額頭流下來,划過下巴滴在泥土裡,她空不出手擦汗,手上全是泥。
穆奚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背簍里裝滿了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