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葉青提議,「封頂就用竹片中間穿上繩子,不用的時候捲起來像是涼蓆一樣。」
穆奚沒意見,只是這個活費手的很,帶著手套就不好穿繩,他怕她手被竹刺扎到,拿到面前來自己做了。
他的手上全是厚厚的繭子,竹刺也扎不穿。
趙葉青就接過他劈竹片的活,兩塊地面積不小,竹片就算穿的稀疏一些,需要的數量也不少。
一個人劈竹子一個人編竹簾,從早上八點忙活到了下午兩點才做完。
趙葉青劈竹子劈的手指都直不起來了,手指一直維持著握柴刀的姿勢。
匆忙扛著日頭出去,把竹簾鋪上再蓋上茅草,做完後頭也不回的往家裡跑。
就這齣去不到十分鐘的功夫,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就全部泛紅,火辣辣的疼。
天熱又幹活,忙的滿頭大汗,人一點胃口都沒有。
可不吃飯人更加撐不住,趙葉青給自己和穆奚都沖了一杯蜂蜜水,加了好幾塊冰塊的那種。
兩人坐在長椅上,吹了會風扇,等到體溫降下來一些,杯子裡的冰塊也融化過半,這才端起水杯喝水。
趙葉青喝著冰鎮蜂蜜水,眼神都發直,「這天氣,真不是人能待的。」
她無比想念空調。
穆奚扯著脖子上溫熱的毛巾擦掉額頭上又往外溢的汗水,「再等等,如果持續高溫不下,我就想辦法去附近的村子裡找物資回來。」
再繼續高溫,也就意味著他們種植的所有蔬菜糧食全都會停止生長然後枯死,山裡的大多數植物也會在這不適應的環境下相繼死亡。
以她的存貨,並不足以支撐多久,如果提前把紅薯和土豆收成上來,再撐上幾個月也會彈盡糧絕。
可是就算找到了大批量的物資,人力也不能全部運回。
如果氣候真的到了這一步,有些東西就不是人力可控的了。
趙葉青一口氣把杯子裡的冰鎮蜂蜜水喝完,「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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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午十一點到下午三點之間的太陽都異常毒辣,陽光亮度高到幾乎不能直視,只盯著看兩秒便頭暈目眩。
不能出門又沒胃口,趙葉青想起了她割茅草的時候摘的涼粉果,叫上穆奚搭把手,把果子全都從中間切開,把裡面的顆粒全都挖出來。
顆粒有些會結團,需要用手捏開,打散後全部平鋪在簸箕上。
還需要曬乾一些,趙葉青端著簸箕到屋檐下,站在陰影和陽光的明暗交界線,把簸箕輕推出去。
這陽光,多碰一下她都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