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微風吹過來,吹動這旁邊的高粱地,高粱的葉片相互摩擦,發出了好聽的沙沙聲。
現在高粱長的已經三米高了,趙葉青跳起來也摸不到頂,只能後撤幾步,觀察這甜高粱上的種子有沒有發黑。
蹦躂看半天也看不真切,反而被這陽光給晃花了眼睛。
趙葉青乾脆直接上手,對著面前最近的一棵高粱用力一掰——
沒掰動...
現在這甜杆已經快有普通甘蔗粗細了,硬度也挺高,她把高粱拽下來一些,用膝蓋頂著又掰了一下。
『咔嚓』一聲脆響,甜杆被折斷,中間的汁水濺得大拇指和虎口上都是。
趙葉青把甜杆上的葉子和穗都拔掉後,將甜杆拿進屋裡,用刀削掉了上面的皮。
小時候都是直接上嘴咬的,可甜杆不像是甘蔗,直接咬十分容易割傷嘴巴。
趙葉青把甜杆的外皮給削掉了之後,迫不及待的一口咬下去——
清甜又豐盈的汁水瞬間盈滿口腔,不是那種工業糖精的甜味,可明明也是極甜,卻並不顯得甜膩,帶著淡淡的草木清香。
要是能放在井裡冰鎮一下,估計味道更好。
對於吃東西,她的行動力向來比較高,三兩下把甜杆給砍成了幾段,用繩子綁著甩到井裡去。
下午日頭西斜,前院沒了當頭直射的陽光,她把糯稻也拿出來去殼搗成精米。
連同著昨天的水稻稻殼都留著了,後續燒製成稻殼炭給菜地里施肥。
揚起的麩皮和導杆殘渣碎屑都倒進她的堆肥桶裡頭,給堆肥增加碳元素。
等到日頭落下了山,只剩下天邊的餘輝時,趙葉青就抬了兩桶水,將菜地全都澆灌一遍。
田地現在不太需要過多的照料,只有水稻還是得和一季稻的時候一樣,得早晚緩苗,白天放水晚上排水。
現在天黑的晚,趙葉青到了只剩最後一絲光亮的時候,才將田水放了出去。
按照推斷,現在應該是晚上的七點半左右,等放完了水,將魚塘的水口重新堵住之後。
趙葉青的餘光瞥見了原來水稻田的田地邊上有幾個黑色的東西。
現在光線很暗,眼前的景象像是被加上了灰黑色的麻點濾鏡一般,讓她眯著眼睛也看不清楚。
拿著棍子戳了幾下,那黑色的東西從田埂的土壁上滾進了田裡。
趙葉青又用棍子將那圓圓的黑色硬物扒拉到了眼前。
這下她看清了,是幾個田螺。
已經長得有大拇指大小了,趙葉青心中一喜,忙把田螺又扔回了稻田裡。
要是能繁殖多一些,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吃上螺螄粉。
或是晚上閒著無聊的時候,炒上一盤子紫蘇田螺打發時間,豈不是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