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陽光不錯又沒有風，曬一曬對身體好。」
剛開始趙葉青還有些不情願，剛睡醒迷迷瞪瞪的渾身酸軟，被拖出來曬到太陽之後陽光暖烘烘的灑在身上就更酸軟了。
走了十幾分鐘，才慢慢恢復了精神。
兩人爬上了一處緩坡，坐在小山頭上看著面前遼闊的草甸。
今年入了冬的草甸又不太一樣了，以前的冬天冷，到了這個時候草甸上的草就被吃的不剩多少，短短的草皮剛枯萎些就被踩到了泥里，放眼看去草甸到處都是露出的黃色泥土。
而前兩年的冬天，草甸是依然翠綠的，冬天的溫度也能在二十度以上，不熟悉的人都不太能察覺出這草甸冬天和夏天有什麼不同。
今年不太一樣，趙葉青沒有看到過地裂之前的正常冬季草甸，但她猜想應該和現在差不多，黃綠色交雜的草皮，有深有淺，遠處還能看到一規模不大的鹿群在進食。
陽光不燥，也不刺眼，柔和得像是透過了一層乳白色的網紗才灑在草甸上，草木清香鑽進鼻腔，平靜溫和，讓她剛才打起的精神又逐漸萎靡了下去。
趙葉青半眯著眼又打了個哈欠，兩隻胳膊耷拉在穆奚的肩膀上，半個身子的重量都掛在他身上，
「走不動一點。」
大病初癒的穆奚抱著某人，負重一公里回到家裡，剛到家趙葉青就清醒了，室內沒有陽光，溫度比室外要低上一些，猝不及防的冷得她打了個激靈。
穆奚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恢復了，身子本來的倦意在剛才的被動鍛鍊下恢復往日的活力。
「你還要不要再睡會？我出去看看炭窯的情況。」
燒制的木炭已經在磚窯里待了三天了，今天就能打開看看成果。
趙葉青也不覺得累了，不想穆奚剛病好就幹這麼多活，趕緊跟過去幫忙。
封住口子和窖門的泥土被扒拉開，現在光線正好透進去，能清楚的看到裡面已經完全碳化的黑炭，還帶著一股未曾消散的餘溫。
穆奚用長柄的鐵鏟子將木炭剷出來，趙葉青上手抓起一塊，溫度不燙人，翻來覆去的看都是碳化好的，幾乎沒有炭頭。
「這可比土窯快多了，同樣是三天時間，這東西一爐子能抵得上之前那土窯忙活三四回的。」
穆奚沒想到能這麼成功，「還是你有辦法，燒這一次，按照現在的氣溫，估計夠咱們用三年的。」
木炭被鏟進麻袋裡，兩人合力扛到養殖地下室放著。
順帶去看看之前挖的那條小地道有沒有滲水。
彎著腰往前走，不過十分鐘就能走出地道，一路上也沒有再有滲水的地方，最多也就是走到中段的一處，能聞到稍微濕潤的泥土氣息，露在外頭的皮膚也能感受到絲絲涼意。
兩人往回走，走到三分之一處的時候，趙葉青突然停下了腳步。
這裡就是遇到地下水，兩人不得不拐了個彎的節點。
「怎麼了？」穆奚聽到後頭的腳步頓住了，回過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