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得君默臉色都當場變了,“你這是做什麼!不是說這毒對人體的傷害是不可逆的嗎!”
楚寧就那般含著手指沖他眨了眨眼睛,還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殿下莫不是忘了,我是近乎百毒不侵的。”
雖然很不合時宜,但君默還是給她含著手指說話的模樣勾的喉頭一陣發癢。
將那股癢意壓下去之後,他才又道:“是近乎,又不是完全!萬一你配不出能消除這毒影響的藥可怎麼辦!”
“我能,只是需要點時間。”
這話,楚寧說的十分篤定。
不是她自誇。
只要她用心去專研,不論什麼樣的毒,什麼樣的傷,什麼樣的蠱,什麼樣的病,那都是難不倒她的!
而夜幻這藥房裡頭,不僅藥物齊全,各種毒物也十分的齊全。
為此她立刻就把包括君默在內的所有人都轟出了藥房,獨自埋頭研究了起來。
此後君默擔心她累著了,幾度想進去讓她停下來歇會兒,都被藥羲制止了。
“殿下稍安勿躁,小寧寧一直有在悉心調理她自己的身體,一時的受累對她影響並不大,但皇上那邊耽擱不得。”
“……”
君默自然比藥羲更清楚他父皇的身體情況,還有如今的朝局,也就只能耐心等著了。
而此時皇宮中,德妃薨世一事傳開後,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不少人都在私下裡談論德妃的死因。
甚至還有少數知曉些許內情的人在私下揣摩是不是皇上終於忍不下去,把德妃處死了。
但那些人談論歸談論,揣測歸揣測,卻沒人敢靠近流華宮。
而流華宮內,君雪蕊表情木然,眼神呆滯的坐在已經蓋上了白布的德妃遺體前,始終沒有伸手去揭開白布。
且她還就那般坐了一宿。
天明時分,已經睏倦疲累到了極致的她,終於伸手揭開了那白布。
對上那張與她有七八分相像,此時安詳的像是只是睡著了的臉,她抑制不住的大笑出了聲。
只是笑到最後滿臉都是眼淚。
她明明恨透了這個女人!
也一直想親手殺了這個女人給今放報仇!
為什麼現在這個女人死了,她卻這麼的難過?
而這個時候瑾王府里,一夜未睡,甚至都沒有把紅蓋頭摘掉的鐘離正壓著怒火問鍾離烏梅,“殿下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