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教授看在眼裡,確定小姑娘就是個面冷心熱的。
二人匯合,靳教授累得喘著粗氣道:
“不行了,不行了,老了,老了,跟不上了,讓你受累,謝謝啊。”
左靈很想說,要不,您家的雪我承包了吧,省得你跌跌撞撞的,我還得分神留意你。
她有空間作弊器,多清一倍的雪不算啥。
但她什麼都不能說,想想不放心,回頭叮囑一句:
“路滑,小心點,別摔骨折了。”
靳教授:“……”
咋不盼我點好呢。
唉,小姑娘哪都好,就是嘴太緊,不說話氣人,說話,更氣人。
“姑娘,我知道還有個地兒有物資。”靳教授壓著聲音道。
瞧瞧,來了吧,她就知道!
斜眼瞅他,又是哪個兒子家?
“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末日論者,他家肯定有物資。”
左靈無語,打劫完你兒子,打劫你兒子的朋友,你不是教書育人的教授嗎,節操呢,哪去了?
她眼神里的意思太露骨。
靳教授老臉一紅:
“我兒子跟他朋友去國外談生意,不在國內。連番天災,怕是末日真的來了。現在不拿,遲則生變。”
到底是高智商人士,警醒的快,絕大多數百姓,不是在等國家救援,就是在等老天爺開恩呢。
左靈很不想去,空間裡的物資夠她躺吃躺喝幾輩子的,可她要說不感興趣,明顯不符合常理。
眼珠子一轉,想到一個不去的理由:
“既然是末日論者,家裡肯定打造得跟堡壘一樣,銀行級別的防盜門來上幾道,咱們進不去呀。”
靳教授拍胸脯打包票:
“我肯定能進去,你放心。萬一跑空了,我兒子那兒得來的茅台酒都歸你,咋樣?”
精品包裝的茅台酒,比普通款貴不少,怕左靈不去,靳教授下足了餌。
一眼瞧穿靳教授的小心機,都末世了,酒再好也不如糧食頂用,看著大方,實則對左靈沒啥大用場。
靳教授家兩三年不愁吃喝,他盯上的應該是末日論家裡的木炭、氣罐之類的東西。
他兒子跟風,都能囤500箱木炭,50箱卡式爐氣罐。
末日論家的囤貨量只能比他兒子家多,沒準能找到煤氣罐也說不定。
“您兒子跟人家是朋友,去撬他家不好吧,不怕您兒子回來跟您斷絕父子關係?”
靳教授眼神暗了暗:
“前幾天還能收到漂亮國的報導,災情不比咱們國家小。現在網絡斷了,收不到消息了。他能活著回來跟我斷絕關係,我認了,就怕他回不來了。他朋友的東西,我一年之內不動,回來就還他。你的那份,讓我兒子賠給他。一年以後……”
靳教授沒往下說。
一年都沒回來,說明回來的可能性很小了,還說啥,啥都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