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出事地點,抽氣聲起。
“天哪!”
只見二十幾個人干,或站,或坐,或倒,或立……
姿勢各異,灰敗乾癟,身上的精血被抽的一滴不剩,詭白的皮膚,皺皺巴巴掛在軀幹上,面容或驚恐,或絕望,或哭泣,或掙扎……
一眾人等像是進了乾屍展覽館。
跟乾屍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垂在乾屍頭上,飽滿溜圓,望之垂涎的麵包果。
風起,吹起沙沙之聲。
骨碌聲響,一個落在乾屍旁的麵包果,滾到郭其腳邊兒,麵包果上沾著一滴乾涸的血漬,刺得郭其眼眸一縮。
笛飛最先發現不對,“藤蔓呢,他們身上怎麼沒有藤蔓。”
陳好跟隨:“是呀,不是說藤曼吸血嗎?”
一把抓過逃出生天,死活不肯再進來的村民,問道:
“藤蔓呢?你不是說,他們是被吸血吸死的嗎?”
村民抖著身子,驚恐未褪:
“是,是藤蔓,它是活的,活的,不……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怎麼了? 發生什麼了?”
寧強從人後擠了進來,一眼瞧見乾屍,吸口冷氣,眼珠子亂轉,碰上吸血鬼了?
寒毛倒豎,冷風直吹後脖梗子。
轉眸看見樹上的麵包果,頓時啥都忘了,咧著大嘴道:
“寧大個,快點兒,把果子都給爺摘下來。”
吃了幾天老鼠肉和野菜,嬌貴的寧二少,都快吃吐了。
響槍的時候,寧強正跟一眾寧家人在溪邊抓螃蟹。
聽說出事了,趕緊跑來瞧熱鬧,沒想到,竟有意外之喜。
郭其一眾人等氣得暗自罵娘,眼瞎啊,沒瞧見死人了,你咋下得去嘴的!
但誰也不敢把情緒表現在臉上,寧家人,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
現場情況詭異,寧大個不傻,站得遠遠的,讓寧小七給他壓陣,其他的寧家人撐著衣服等著接果子,他則甩出藤蔓去摘麵包果。
一見藤蔓,逃得一命的村民,嚇得後退幾步,摔坐在地上,尿騷味彌散開來。
寧強扇扇鼻子,嫌惡地瞪村民一眼,叫道:
“都給爺摘下來,一個也別漏了。”
該死的郭其,不長眼的傢伙,跟他要米麵糧油,非讓爺用貢獻點換。
哼,擱爺以前的脾氣,早下手搶了。
現在嘛,左靈他們都能平白往出拿,他再下手搶,顯得忒沒風度了。
哈哈哈,沒貢獻點,也有麵包果吃。
嘚瑟地斜郭其一眼,天無絕人之路,天無絕人之路啊!
郭其及一眾村民,渾身戒備地四處張望,旦有風吹草動,不是火燎,就是刀劈,看得寧強眼角直抽。
折騰半天,寧家人把樹上的果子都摘完了,也不見半根吸血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