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了半天，都沒掙脫的木籠，在裴楠生手裡，玩具一樣，噼里啪啦，轉瞬之間，卸成一堆木頭。
阿三恨死木籠子了，暗暗鬆了口氣。
左靈離阿三越來越近，伸出手：“放開他，好不好?”
笑容在眼前放大，阿三恍神，手一松，左靈趁勢將李天拽到身後。
阿三一驚，伸手要搶回，手卻被左靈握住。
左靈的手溫暖有力，阿三一時掙脫不開，狠厲之色重現。
像是沒發現阿三的變化，左靈轉手把新衣服塞到他手裡，“要不要試試，肯定比小昊穿上好看。”
小昊黑臉，瞪了阿三一眼，鼻孔朝天，矮挫胖，怎麼可能比他好看。
左靈推了小昊一把，“帶他去洗澡，他要走，別攔著，隨他去吧。”
轉身要走，胳膊被抓住。
低頭瞅瞅抓住她胳膊的手，手的主人正死死盯著自己。
“想讓我給你洗澡?”
左靈笑著道：
“你是男人，嗯，不，是大男孩兒，男女授受不親，我不能給你洗澡。”
聽不懂女人在說什麼，阿三就是不想讓女人走，李天被女人搶走了，不把女人留在身邊兒，他不安心。
“好，好，好，你都不怕，我怕什麼，洗就洗。”
“不行。”
一大一小異口同聲。
裴楠生板著面孔，小昊指著阿三，嚷道：
“他都那麼大了，怎麼能讓姐姐給他洗。”
裴楠生抽抽嘴角，人家阿三不定是這個意思，是你姐姐要給人家洗。
左靈無奈，“你們來幫忙。”
當她多想看小屁孩兒的裸體似的。
三兄妹給阿三洗了一個史無前例的澡。
阿三自始自終鉗住左靈手腕，左靈沒想過掙扎，還用另一隻手替阿三洗頭。
姐姐都沒給自己洗過頭呢，小昊醋意上頭，故意用力戳阿三傷處。
阿三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小昊反被姐姐警告了好幾眼。
洗到下半身，裴楠生扔了塊毛巾在左靈頭上，將將擋住視線。
左靈促狹，視線下移，哈哈哈，沒，擋，嚴，實!
不用裴楠生出手，小昊將浴巾蓋在姐姐頭上。
左靈：“……”
至於嘛 ，至於嘛，沒見過咋的。
不明白他們在幹什麼，阿三伸手，一把扯下浴巾，眼前一覽無餘，左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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