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雨:“……”
何歸期及一眾人等:“……”
什麼意思,男人沒中蛇毒?
左靈再自大,也沒自大到在基地裡頭殺人,眾怒難犯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扎向男人的瞬間,她換針了,男人覺得酥麻,是被按了麻筋。
男人怔愣半天,顧不得口鼻還在往外冒血,擼起褲管,腿上一點中毒痕跡都沒有,冰冷麻木窒息的感覺消失得無影無蹤。
咧咧嘴,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小戰士怔愕,叔叔沒中蛇毒?
隨即想到左靈剛剛說的話,她,她,她竟然要攆他們出基地!
左靈在種植園是神一樣的存在,叔叔不曉得輕重,他是知道的。
眼前發黑,身子一軟,癱倒在地。
男人尋思自己不過犯了小偷小摸的過錯,哪就那麼嚴重了,譏笑一聲:
“你以為你是誰,還想攆我們爺倆出基地,你做夢!”
錢雨、何歸期憐憫地看著他,……她真沒做夢。
相比殺人的過錯,攆兩個人出基地,在軍中大佬們眼裡,根本不叫事,沒誰會為無關緊要之人,激怒左靈。
左靈冷冷橫了男人一眼,“雪夜,阿四,送客。”
狗子耀武揚威地抖毛,汪,汪,汪,快走,我家主人不歡迎你們。
阿四嗷嗚一聲,亮出森森牙齒,快走,不走,我咬人了啊。
瀑布跳到左靈懷裡,揚揚小爪子,太討厭了,早該攆他們走了,
錢雨示意種植連的戰士,將男人和他侄子帶走。
事情報到趙宏毅處,趙宏毅皺眉,看眼副官,副官心領神會。
對來送信的種植園戰士,道:
“回去問問你們連長,是不是吃了兩天飽飯,吃傻了,該怎麼做,還要人教嗎?”
左靈明顯是在立威,你不讓她把氣出了,萬一她真撂挑子,誰能承擔得起後果。何況人家占理,更不能不順她心意了。
傳訊戰士一字未改地將話帶到。
早知道是這個結果,錢雨只是連長,不能不跟上面打招呼。
從抽屜里翻出一張退伍表,讓那戰士簽字。
戰士手直哆嗦,他叔叔此時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抱著錢雨大腿央求:
“事情是我做的,不關我侄子的事,求您開開恩,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末世艱難,部隊的日子都不好過,何況基地外頭。
聽說外面都是些窮凶極惡之徒,出去哪裡還有活路,男人是真的慌了。
錢雨拉著臉,心說,早幹嘛去了。
我們哄著那位姑奶奶還來不及呢,你們倒好,偷到她頭上去了。
偷就偷吧,人都按在現場了,還敢狡辯。
老的不知錯,小的沒眼色,活該你們被攆!
男人轉臉央求何歸期: